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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远侯见女儿生愠,更加不满。“你有骨气,最后还不是让人休了,叫人笑话。”
他们和离的消息一传出,外面皆是说沈朝珏受不了鱼徽玉骄纵的性子休了鱼徽玉。何况女儿当初要嫁给沈朝珏十分坚决,又好面子,怎么会轻易和离。
平远侯第一次听到消息,一时惊喜后很快转作愤懑,他的女儿竟然被人休了,简直是奇耻大辱。此后平远侯在朝上变本加厉地针对沈朝珏,就算如今他是左相,仍是难入平远侯之眼。抛弃糟糠之妻,品性有失。
“是我休的他。”
平远侯气笑了。“你且听听外头是怎么说的。”
“你了解你女儿,就凭外头的声音?”
鱼徽玉平日并非如此,往日父亲说那些不入耳的话,她全当作耳旁风,今日实在被烦不胜烦,忍不住出言反驳了几句。
父亲有疾,见父亲又要动怒,鱼徽玉觉得再在此处待下去要与父亲大吵一架,索性起身离去。
刚出门没几步,鱼徽玉就对上了迎面走来的鱼倾衍。
“又惹父亲生气。”鱼倾衍远远就听到了争执声。
“你是孝子,最讨他欢心。”鱼徽玉赌气道,“早说了你们看不惯我,你还写信让我回来做什么?”
半月前,在江东老宅,鱼徽玉在打理花栽,侍女来报说京州侯府来了急信,落款是长公子。
在江东的半载,京州家中也有来过信,一月按时一封,皆是鱼倾衍所书。鱼徽玉看过前两个月的,无非是问安之语,或是叮嘱她多习六艺,修养心境。
前二封信相差无几,想来后面也是。内容千篇一律,繁琐之语,用词刻板,没有温度,没有用处,没有意义。后面的来信鱼徽玉便没有再看了。
直至上月收到了两封信,第二封是急信。鱼徽玉看了信,得知是父亲旧伤复发,鱼徽玉当日收拾了行装匆匆启程。
日夜兼程的赶路。
如今她回来了,父兄却每日都要挑剔她行止有瑕。
父亲是武将,感情上粗粝。长兄少时独立,人情冷漠。他们两个人口中凑不出一句好话。
“父亲病了,生为子女,难不成叫你回来还错了?”鱼倾衍声线冷了下来,“父亲真是将你宠的无法无天了。家中给你寄的信,你也不曾来过一回。”
见鱼倾衍不悦,鱼徽玉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们都不喜欢看到我,见我只会生气......”
况且父亲一直在塞外,她写信回京给谁?
鱼徽玉被他的断章取义堵得说不上话,心里气不过,闷闷叹了口气。她一向是说不过他的。
早知如此,她还不如不回来,他们也不会为她生气。
“今日在九公主寿宴上与你说话的男子是谁?”鱼倾衍冷不丁问了句。
“哪个?”
“哪个?还是说有几个?”鱼倾衍眸色骤冷。
什么跟什么。鱼徽玉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思忖后反应过来鱼倾衍说的是谁。
“林敬云,他是江东人。”
鱼徽玉短暂停顿,故意补充道,“是今年的京考状元。”
鱼徽玉深知长兄有一憾事,就是苦学多年没有考上状元。他是四年前参与的京考,与沈朝珏同一年。当年京考,沈朝珏的文章被誉为神作,引人震撼,各臣与皇帝都看过,风头远盖榜眼探花。
而鱼倾衍正是当年的榜眼。
鱼徽玉一直觉得,鱼倾衍看不上沈朝珏的其一原因,就是他自己才不如人,又不能够正视自己的不及。
侯府长子,即便不是榜眼,也能足够富贵荣华,可以过得比大多状元要好。
在世人眼中,鱼倾衍是称得上天之骄子的那拨人,出身好,肯上进还有才华,足以够后半辈子和子孙三代衣食无忧了。沈朝珏也是,他是到哪都能活得好的人,有本事,心里强大,骨子又硬,不受任何变故环境影响。
鱼徽玉有意在鱼倾衍面前加重“京考状元”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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