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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

这是她第一次直面孩子的离开,在人面前,这次再不是她一个人偷偷在背后为它哭。

心里的刺越来越明显,沈朝珏感受到它的存在,快要呼吸不过来,“不是的,要错也是我的错。我根本不配做一个父亲,我连父亲的职责都没有尽过,我宁可受罪的是我,我宁可死的人是我,也不愿看到你们受苦。徽玉,你怪我吧,你恨我吧,不要自责了。如果有报应,也该是我来承受。”

鱼徽玉看着他,有些意外,没想到他也会对此自责至今。她一直以为,他不在乎那个孩子的离开。

她愣愣地看着男人,他别过脸,高大的

男人,竟看起来有些脆弱。

她像第一次问他一样,又问了一遍,“沈朝珏,你当初是真心想和我在一起吗?”

沈朝珏看向她,漆黑的瞳微颤,缓缓启唇,“我一直是真心想和你在一起。”

如果真心可以看得见,他会毫不犹豫把心掏出来给她看,怎么证明都可以。

他握着她的手,像她第一次牵他的手,彷佛又回到那个春天,回到她还很没有经历这些困难的时候,她说她想逃,他说他愿意陪她流浪。

到头来是她陪着他颠沛流离,如果再来一次,他想她大抵不会再牵他的手了。

当晚,沈朝珏陪着守灵,没有下雪,侯府却是一片白,白得刺眼,白得寒凉,比雪还要刺骨。

皇帝得闻此讯,下令举国哀悼,三月内不会举办任何喜宴。

消息传出京州,在平远侯下葬当日,齐州传来定西王谋反的消息。

密报加急而来,报中所言,定西王在齐州拥兵自立,随时有可能带兵攻打而来。

与齐州相邻的是江东,江东鱼氏已经先一步传来密报,说城外已经有了动静。

密报接二连三涌来,刚忙完父亲的下葬,鱼倾衍来不及应付父亲后事,将事情交给鱼霁安,便匆匆召族内之人密谈。

事情说是交给了鱼霁安,实际上都是沈朝珏在处理。

常常忙到深夜,这几日他睡在鱼徽玉房中。第一日是他忙完要走,走之前去看了鱼徽玉,鱼徽玉睡梦中朦胧看到沈朝珏,她知道他是在帮侯府做事,半梦半醒道,“你累了吗?睡会吧。”

沈朝珏轻轻躺在她身侧,帮她掖好被角,碰到女子微凉的手时,干脆将她整个人揽入怀中,见她静睡没反应,也安心下来。

翌日,鱼徽玉比沈朝珏先醒来,看到睡在身侧的男人,鱼徽玉轻叹一声,“......”

鱼倾衍与人在竹间书房商榷了三天三夜,侍从也不见他出来。

沈朝珏与鱼倾衍回京,姜迈来京上任,姜雪也随着他们来了上京,暂住侯府。

侯府遭此变故,这段时间,姜雪不便来寻鱼徽玉。

“郎君这么久没有出来,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姜雪从侍从口中得知鱼倾衍在书房待了三日,不免有些担忧,思虑再三,还是来找了鱼徽玉。

姜雪一进屋,看到鱼徽玉刚洗漱完,“我实在担心郎君。”

还未等鱼徽玉开口,自屏风后走出一男子,他理着外衫,未看姜雪,只是与鱼徽玉道一句,“我走了。”

第64章 原谅兄长

沈朝珏神色自若,如同出入自己家般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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