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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可恶了!定西王还说什么与我父皇君臣情深,竟以父皇的遗诏逼迫我皇兄让出政权!将我们皇室威严置于何地?”付挽月气急,说完长叹一声。
“事已至此,只能想办法应对。”鱼徽玉显得平静很多,她鲜少这般怨骂。
“唉,鱼伯伯不在了,定西王才敢这般肆无忌惮,听闻你兄长去江东守城,真是难为你们鱼氏了,终是我们皇室亏欠你们的。”付挽月少见的沉稳,能说出这般情深意重的话。
“要亏欠也是亏欠我父兄,与我没多少关系,我什么都做不了。”鱼徽玉除了担忧,只能担忧。
“怎么会不亏欠你呢?你父兄出了事,就是对你最大的亏欠,我皇兄与我说过,臣子的家眷也是一样重要。”付挽月道。
“圣上当真是仁君。”
皇帝忙于公务,无心再关照付挽月的课业,这番鱼徽玉入宫不必再帮她完成课题,二人在一块寒暄了些话。
为了让鱼徽玉心情好些,付挽月还拉她一起下棋,付挽月虽说学术一般,棋艺倒是尚可,鱼徽玉问及原由,是她皇兄所教。
以前鱼徽玉只与沈朝珏下过,他总是轻而易举地赢她,让她觉得索然无味。
现在和付挽月对弈,二人水平相同,倒是下得还有几分乐趣。
等离开付挽月宫殿时,已是天黑。
鱼徽玉坐在轿子里,侍从提醒她有烛火靠近。
等来人上了马车,他一愣,“你还没有回去?”
她这是在等他?
“你怎么才来?”鱼徽玉问。“我等了快有半个时辰了。”
若是放在从前,鱼徽玉会傻傻地说没等多久,让对方心安理得。
“圣上留我与太师谈事。”沈朝珏解释道,又补了句,“对不起。”
“你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鱼徽玉淡淡道。
等半个时辰算早的了。
沈朝珏无言以对,他靠近鱼徽玉,轻轻抱住了她,男人的骨架比女人大,只稍稍一抱,女子身子被全然包裹住。
男人身上的气息环绕着她,吻如雨点般落在柔软的面颊上,鱼徽玉不语也无动于衷,神色淡然。
沈朝珏注视女子明丽的面容,目光渐渐落在了她的唇瓣,他俯首,靠近她的唇,对方却微微侧开了脸,让他吻了个空。
沈朝珏动作僵住,气氛一瞬凝结。
第66章 似有间隙
弦月半掩雾中,今夜没有星光。
面对她的躲避,沈朝珏显得茫然无措,他徐徐松开了手,凤眸黯淡下来,直挺的脊骨似乎微微弯曲。指尖顿时发凉,心被刺了一下,怎么比受过的任何伤都要痛。
鱼徽玉侧首看向轿窗外,外面太黑了,车轿内也不算明亮,她看不清沈朝珏面上的情绪,晦涩难懂,是她从未见过的。
回到侯府已是深夜,鱼徽玉沐浴后躺在榻上,一会便睡去,沈朝珏坐在榻边看了她许久,俯身蜻蜓点水地吻了女子的唇瓣后,才躺在她身侧。
他手臂圈过鱼徽玉的腰身,满足地把脸贴在她的后颈,闭上眼,极小声地唤她,“徽玉......”
沈朝珏的声音很轻,还没他胸腔里的心跳声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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