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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新郎合唱了首军歌,虽然一个比一个跑调,但能看出来两人此刻满满的情谊。
楚颂还是第一次吃到七十年代农村的喜宴,因为经济条件不同,自然不可能像后世一样精致奢侈,菜品主打朴实和实惠。
酒是自己酿的米酒,大荤菜有道辣椒炒回锅肉和夹沙肉,然后是焖春笋、韭菜炒鸡蛋、凉拌豆芽和拍黄瓜,最后酸汤坨子肉压轴出场。
楚颂和老人小孩坐一桌,属她的战斗力最强,所以她们这一桌吃相还算优雅,不像旁边几桌,吃着吃着都快打起来了,菜上来,没过几秒就被扫荡干净。
当然,无论是主人家还是客人,心里都有数,抢归抢,不会不够吃,不多不少正正好,最后一个个都肚皮撑得溜圆。
在这个年代,一场喜宴可谓是全村的盛事。
所以吃过饭后,大家也没像往常一样急着去上工,而是各自聚在一起,谈天说地,无论男女,都热衷于东家长西家短的八卦。
楚颂身为孩子王,没参与八卦,而是被村里一堆小屁孩拥立为王,当起了土皇帝。
她跟着村里小孩们,像条没了缰绳的小马驹,在人群里四下乱窜,俗称:人来疯。
叶秀枝看见好几次,都忍了。
念在是大喜的日子,懒得说她,反正说了也没用,顶多老实几分钟。
村里能玩的游戏没多少,楚颂去捡自制的沙包,刚一弯腰,就听见斜对面有人轻浮地吹了声口哨。
“小媳妇,长得俏。”
“柳叶眉毛樱桃嘴,走路好似风摆柳。”
是几个中年男人,朝着她挤眉弄眼,嘴里唱了几句调戏妇女的顺口溜,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却是直勾勾地看着她。
像在期待她露出羞恼或是尴尬的神色,然后他们等着哈哈大笑。
可惜,楚颂没让他们如愿。
她上上下下地瞥了几人一眼,认真地问:“抱歉,你们的爹都死了吗?”
几人愣了下,没碰到过这种情景,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脸色紧接着由红转为铁青,他们反应过来后倒是先恼羞成怒上了,“你说什么?!”
楚颂好脾气地轻轻重复了遍,措辞甚至称得上有些礼貌,她由疑问句转为肯定句,“我是说,你们的爹都逝世了。”
“放你娘的狗屁!”之前吹口哨的光头“蹭”地一声站起来,他鼻子里喷出的粗气带着明显怒意,双眼眯成一条缝,“小兔崽子,你再骂一句试试,信不信老子要你好看?”
楚颂这就不开心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是你先张嘴的,我都没有不开心,我只说了你一句,你怎么就急了?”她一边叹气一边摇头,“玩不起啊?”
如果眼神能杀人,光头的眼刀已经能把楚颂扎成窟窿了。
楚颂坦然地接受了他们的“赞美”,顺便施以嘲讽,“你们说得没错,我确实够俏,不过你们就……”
她想了想,评价道:“像地道的老北京人。”
老北京人?什么意思,只知道北京是首都大城市,难道说他们是城里人?
光头没听明白,但光看她表情,就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话。
大家待在同一个院子里,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能引起别人注意,听到这段对话,有文化的几个知青没忍住,纷纷笑起来。
有人好奇问什么意思,童舒鹂解释说:“老北京人就是北京猿人,是原始人群的典型代表,长相嘛,前额低平,鼻子宽扁,眉骨和牙齿粗大,嘴部前伸。”
听完,大家恍然大悟,有人心直口快道:“那不就是丑吗!”
童舒鹂打了个响指,“岂止是丑,是奇丑。”
童舒鹂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她本能信任自己的好朋友,楚颂调皮归调皮,可不是那种爱主动挑事的人。
光头气得脸色涨红,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是被拐着弯骂长得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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