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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收回来。

“没喷香水。”江偃书觑了他一眼，把他往旁边推了推。

“离我远点。”

韩遇笑着摸了摸鼻尖，往旁边坐了一点。”那怎么这么香？你肯定偷偷藏了什么……难道是你的沐浴露？

你用的什么牌子？我也买一个……”

江偃书实在不知道自己身上还有味儿这事。他闻不出来，他怕韩遇问不出来就一直烦他，只能在一堆东西的桌上去找刚刚被自己随便丢上来的手机。

他叼着烟，声音也含糊不清地，眼睛被屏幕的反光映出一小片湛蓝。

“诺，发你了。”

韩遇高高兴兴的点开某团跑腿链接。

某男士三合一长效洗护。

韩遇：……

这河狸吗？

不过，他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精神，半信半疑地，也下单了一瓶。

……说不定呢？

江偃书把链接发过去了，就又把手机随便塞在沙发的哪个角落。

指尖夹着的烟也只剩下了最后一小截。

他把烟熄了。

嘴里还是一股子冰凉凉的感觉。他干脆站起来，在身边几个人疑惑的视线下随便解释了句。“出去洗把脸。”

……

江偃书掬了一把水直接往脸上扑，额前一小片头发也被水濡湿，正往下不断滴着水珠。

他顺便接了点水漱口。

光滑的镜面上被溅上了一小片水珠，江偃书漱了口，本来想压一压嘴巴里的薄荷气味，没成想把水吐出来嘴里更凉了。连牙齿缝里好像都变得凉嗖嗖的。

他抬头，镜子里同样的身影也跟着抬头。

他龇了龇牙，嘴边尖利的犬牙全露出来了，配上另一边眉尾上坠着的金属眉钉，显得很凶。

他又张开嘴，看舌面上钉着的舌钉。

韩遇给他送过好几套各种各样的钉子，知道他打了舌钉也送了好几种。

他昨天戴的是一个蓝宝石的，好看，也很贵，但硬质的石头切面膈地他上颚疼，今天他就立马换了个珍珠的。

帅～

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吹了个口哨。

镜面一角一个男人的身影一闪而过。

江偃书撑着洗手台，没看清刚刚过去的男人的样貌，只好像穿着套黑色西服。

他慢慢走回包间，在经过原来最常呆的那个最好的包间时，步子停顿了一瞬。

门后面有人。

……应该离得很近。

不过这和他应该没什么关系。

他把手塞回口袋，又晃晃悠悠回去了。

……

江偃书和韩遇签的工作合同来来回回改了好几次，现在江偃书只用工作日晚上过来，就唱一首歌，什么歌都行。但工资十分丰厚，甚至工作期间其他人送过来的“打赏”给江偃书的酒吧也不拿分成。而台下的观众又实在热情，每天晚上江偃书收的打赏都不少。

短短两个月，江偃书就从余额只有二百多的地下流浪汉华丽丽转身成了“雨夜”酒吧的王牌驻唱。

那群比较熟悉的富二代们争着抢着给他送衣服送首饰，还有其他包间的富二代们等江偃书换场后以打赏为借口献的各种殷勤。

江偃书现在光收到的戒指都能塞满一个抽屉了。

连他现在住的三室两厅市中心的豪华公寓都是韩遇友情赞助的。

说是员工福利。

江偃书听的想笑。但他是真正的既得利益者，当然不会主动去戳穿这些人堪称拙劣的伪装。

017到现在都没回来。

但是江偃书记得所有剧情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