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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祁鹞他们在L市诡匠集聚地的拍卖行外，包括这次作为白鸟快递的抵押金，比比之所以能值那么多钱，就是因为他还保有人类情感。

“我以为，【一切为了孩子教育机构】里的诡异保留情感和记忆，是因为【学时瘟疫】这个本体。可现在这些人应该不是死于【学时瘟疫】，为什么他们还能保留情感？”副官语气严肃，“难道是因为祁鹞吗？”

司令点头，“对。”

“为什么？”副官不解，但很快，他就想起一个细节。

十二年前，他还在锦云身边的时候，有一次观雪韶从外面回来，受了伤。

锦云担心的不行，观雪韶却不在意，随口吐槽了一句，“还不如十年前那次伤得一半厉害。”

按照时间推测，十二年前的十年前，就是二十二年前，也就是祁鹞出生那一年。

司令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副官明白，这就是默认了自己的猜测。

同时也肯定了祁鹞的出身。

上两个能够给与诡异生命的人，一个是神明继承人，另外一个就是神明。

所以，司令他们才会选择祁鹤语作为养大祁鹞的人。

“您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一开始。”司令长长叹了口气，“【诡巷】里，每一个诡异都是祁鹞亲手捡回去的。”

“其他的诡异或许还不清楚，但是最早的那三个A级诡异，都是出现在世界高阶流动诡异记录上的。在遇见祁鹞之前，他们没有任何人类情绪，只有杀戮。”

“但遇见祁鹞后，他们属于人类的情绪，就逐渐恢复了。”

“甚至那个被取名为丽丽的小女孩，还和人类一样长大了。”

“你还记得祁鹞最早的名字吗？”

“【异端001】”

“对，但这个名字，不是我们取的，而是他出生的地方，给他的命名。”有许多事儿，哪怕过去了许久，但只要想起来，就仍旧记忆如新。

司令永远记得，他们找到祁鹞那天。

伴随着祁鹞一起的实验报告上，清晰的写着实验名字——猎雀行动。

而实验次数记录却并不是普通的记录，而是用杀死第x只鹅来代替。

总所周知，时家神明旧址里，神明的代表就是一只圆滚滚的雀鸟。而在13区总部里，神明继承人的标记，就是一只坐在天平右端托盘里，昂首挺胸的大鹅。

按理说，他们应该杀掉祁鹞的。

但婴儿时期的祁鹞实在是太无害了，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没有一丝一毫的阴霾，仿佛抱着他的手用力一点，都是残忍。

最终，余家老祖宗为他们指了一条出路，他们将祁鹞带去神明旧址。

将这个孩子的命运留给神明的意志来决定。

“祁鹞的名字，就是神明意志的决定。”

“什么意思？”副官有点不懂。

“鹞是能够猎杀雀鸟和鹅的猛禽，但更是能够翱翔于天际的鹰鹞。”司令在纸上缓缓地写出祁鹞的名字，“鹞会杀死雀鸟，还是能够翱翔于天际，也要看是谁养大的，不是吗？”

“那两个快递员……”副官明白了司令的意思，同时也开始担心快递员那边。

祁鹞可以让诡异恢复人类情感这件事还不能公开。

“你们不是处理的很好吗？”司令点了点，“只要加入华国诡异收容所，难道他们还会叛变吗？”

“万一他们以后知道了……”

“那骗人的也不是咱们，是那个小崽子，冤有头，债有主呗！”

司令语气悠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