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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丢到了哪里,也是碰巧在旧书阁里翻出来……”
夏惠卿拍了拍夏清晚的手背,“好生戴着。”
那只翡翠白玉镯莹润如酥,通透细腻,一看即知是难得一见的上好玻璃种。
夏清晚反握住奶奶的手,一时千言万语涌上喉头,满腔滞涩,无法言说——夏慧卿说过,这只手镯,原本是要送给夏清晚的妈妈的。
夏惠卿倒是难得笑了一下,说,“本来应该送给你妈妈的,现如今送你也是一样。”
夏清晚低下头。
一时间,祖孙二人都没讲话,寂静如帷幕四合,拢住这方小院。
夏惠卿说,“你回屋吧,我自己走走。”
“……嗯。”
夏清晚没抬头,听到奶奶的脚步声渐渐远了,她又强撑了片刻,眼泪才啪嗒啪嗒往下掉。
她父母的事,一直是夏家讳言的话题。
当年,夏家也是诗礼簪缨世家,夏老和夏惠卿共有子女三人:大儿子夏长平、大女儿夏长柳、小儿子夏西里。
小儿子夏西里最受宠爱和栽培,奈何他无志于学业功名,大学时私自辍学搞摇滚乐队,把夏老和夏惠卿气了个半死。
后来,夏西里的乐队南下巡演时结识了宋南乔。两个人一见钟情坠入爱河。
宋南乔也出身南方书香门第世家,出身虽好却“不务正业”的夏西里,当然难得岳父岳母青眼。毫不意外,两个人的感情遭到了夏家宋家的一致强烈反对。
无法,宋南乔辞了文工团古典舞的工作,与夏西里两个人双双与各自的家族断绝了关系。
这之后,小夫妻和乐队天南海北巡演,即停即住,倒也潇洒畅意。
不巧,有一日正好和南下巡察的夏老同在一个城市,得知消息的夏老派人去追,小夫妻在慌忙躲避的路上出了车祸。
那时,夏清晚才五岁,成了那场车祸唯一的幸存者。
不久后,夏老在极度的内疚和自责中离世,自此,夏家一落千丈。
又逢时局动乱,夏清晚便被寄养在南方,到18岁高三时,才被夏惠卿接回原籍上京,高考后便在京大念书。
如今也快两年了。
日常里,夏惠卿对这事避而不谈,唯一提过的便是这只遗失的玉镯。
现如今,兜兜转转,镯子竟然找到了。
……
-
雨后湿润清新的主路上,奥迪车子驶过,轮胎溅起轻微的水花,像迸射而开的莲叶。
副驾驶上,梁老太太眯起眼睛回忆,“当时我跟她打了个赌,具体赌什么我已经忘了,只记得你夏奶奶输了,玉镯就归我戴几天。”
这一戴,就耽搁了几十年。
“您老一直这么丢三落四的。”
驾驶座,白衣黑裤的清俊男人骨节修长的手打转方向盘,漫不经心牵唇打趣。他嘴上一句不落地敷衍着,眉眼间却有几分不太明显的懒倦。
“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啦。”提及旧事,梁心吾忍不住再三感叹,“年纪大了,世事反而越来越复杂,日常连见个面都要再三筹划。”
不止夏惠卿娘家夫家跌宕起伏,梁心吾也是一样。三十年前,她跟叶老爷子离了婚,那时,叶裴修的爸爸刚刚大学毕业。
离婚没到一年,叶老爷子就娶了新人,新任夫人比叶裴修的爸爸只大了五岁。后来,新任夫人又跟老爷子生了两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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