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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天际是种阴惨惨的惨白色。
是上京苍凉森冷的冬天。
夏清晚把熬好的中药端过来,她也不吃。
喜奶奶在一边劝,“怎么不吃药呀?”
过片刻,夏惠卿抬起头,问喜奶奶,“老爷子留下来的东西,都还在保险箱里吧?”
“……不在家,在银行金库里,”喜奶奶意识到什么,神色严肃起来,“你不会是要——”
话音没落,忽听外面一阵凌乱叫骂声。
三个人齐齐抬头往窗外看。
萧瑟的庭院,夏长平大步穿过小径,后面小跑跟着几个人。
他猛地推开主屋的门,大踏步迈上玄关,“老太太!”
喜奶奶从侧厅迎过去,“长平,你——”
话没说完,夏长平嚷着一把把她推开,“你边儿去。”
经上次腿伤,喜奶奶本就还在康复期,哪儿经得了这一下,踉跄着往后跌,夏清晚早已飞奔过去,将将把喜奶奶搀住。
夏长平明显喝了不少酒,大着舌头冲进侧厅,指着夏惠卿骂骂咧咧。
夏清晚把喜奶奶扶到客厅沙发坐下来,低声嘱咐,“您就在这儿待着别动了,我过去看看。”
安顿好这位老人家,夏清晚又跑回侧厅,挡在奶奶的轮椅前。
夏惠卿只说,“清晚,你别管了,回房间吧,今儿不管有什么事,也是我个人的事。”
夏长平这样骇人的架势,来势汹汹,夏清晚怎么可能把奶奶丢在这里,当然不让。
即使隔着走廊,在客厅里的喜奶奶也将夏长平的骂声听得一清二楚,如此不堪入耳。
她心中煎熬,忖度着,拨通了梁奶奶的电话。
夏长平颠来倒去,讲的还是小时候、年轻时候那些事:老爷子和夏惠卿对他如何如何不公。
夏清晚在一旁听着,一开始只觉愤怒,后来,渐渐觉得悲哀。
夏长平也许早就死在了小时候,第一次察觉父母偏爱弟弟的时候。
轮椅上的夏惠卿面如死灰,在他终于停下喘口气的时候,平静道,“……长平,你跟阿喜去趟银行吧,你爸留下的古董珠宝,都在金库里。”
夏长平愣了一下,随后疯了一样仰头大笑。
笑得咳起来,憋得面色通红,站起来,一边点着头,一边说,“是,我是为这个来的……”他喃喃自语着,又陡然提高了音量,“可是您以为现在给我这些,就一笔勾销了吗?”
“我是长子!”夏长平面目狰狞,“凭什么,凭什么什么东西都给那个小子!”
他开始滔滔不绝地辱骂夏西里。
夏惠卿本来没看他,终于忍不了,猛地扭回头来,“西里品性好!你……”她老人家声音也颤抖起来,“你从小就……培养你是培养祸害!”
听到这话,夏长平倒冷静下来了,挂着冰凉的笑说,“怎么?我不是您生的?生下来了,觉得我是怪物?那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
“我品性不好?你夏家全家都是冰清玉洁高贵典雅的人物,只有我像烂污泥?那我是像谁啊?”
说着,他猛然冲过来,抓起夏惠卿的衣领抖搡,疯了一样质问,“我像谁啊?”
夏惠卿早已浑身瘫软,软绵绵地被他揪在半空中。
浑身发抖的夏清晚慢半拍反应过来,忙冲过去,却被他一把推倒在地。
夏清晚立刻爬起来,又冲过去,“你放开——”
夏长平被她骚扰得不耐烦,松开夏惠卿,转而抓住她的衣领,抬手要打她耳光,扬起的手却被人从后面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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