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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起来老高,乍一看就像动画片里的蜡笔小新。
这一下午她只顾着闷头做漆器,根本没抬眼看蒋宁屿,这下笑得连手里的漆碗都拿不稳了。
“怎么了?”蒋宁屿不明所以,但看她笑得那么开心,他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手上沾满了漆灰,他用手背往脸上蹭了蹭,却把脸蹭得更花了。
江潺笑得停不下来,一边笑,一边又觉得自己笑得有点过分,捂着肚子跟蒋宁屿说“对不起”。
这声“对不起”说出口,好像道歉显得也没那么难了。
她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有点不好意思:“还有上次那件事,也对不起啊……我不该那么跟你说话。”
蒋宁屿摇了摇头,说没关系,又碰了碰自己的脸,问“是不是很脏”。
江潺看着他,忍不住又笑,把他拉到了客厅的镜子前面,蒋宁屿看着镜子里脸肿的老高的自己,也忍不住笑出了声。两个人把之前的事情都忘在了脑后,在镜子前面笑了好一会儿。
蒋宁屿把袖子撸起来一点,挠了挠自己的胳膊,说好痒啊。
江潺低头看了看,蒋宁屿的胳膊起了一层红色的小疙瘩,像是过敏了。
她忽然想起来,姥姥之前好像说过有人接触大漆会过敏,但她自己从小就玩漆,从来没过敏,也就没当回事,全当成了耳旁风。她赶紧拉着蒋宁屿去工作坊找姥姥。
工作坊就在隔壁,十几个工人都在专心干活,姥姥也不例外。
江潺把蒋宁屿拉去姥姥面前,一转头看见肿成蜡笔小新的蒋宁屿,还是忍不住笑。
但姥姥一抬头,看见蒋宁屿的脸,忽然变得严肃起来。还没等江潺说话,她已经看出来了:“你碰生漆了?”
江潺见她面色严肃,也不敢笑了,只说她带着蒋宁屿给那个石榴罐子刷了层漆灰。
姥姥听后,斥了一句“胡闹”,赶紧拉着蒋宁屿去屋里处理脸上的漆。
她让江潺从厨房里拿来菜籽油,用手绢沾着油,把蒋宁屿脸上和手上的生漆一点点清理干净。
然后她又把蒋宁屿的袖子挽起来,皱着眉看他起了一片红疙瘩的手臂。
“痒吗?”姥姥看着蒋宁屿问。
“痒。”蒋宁屿说着,又要去挠。
“不许挠,”姥姥把他的袖子放下来,语气不容辩驳,“挠了会留疤,所以多痒都不要挠,忍着,听到了没?”
见蒋宁屿听话地点了点头,她又说:“现在刚发起来,还不到最痒的时候,等会儿我给你熬点中药,涂上会好受点。”
她说完,看了一眼江潺,撂下一句“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让别的孩子接触生漆,你非不听”,来不及多说别的,就急匆匆地出门去给蒋宁屿买草药了。
等到姥姥买好草药回来,在炉子上煎上了药,蒋宁屿身上裸露出来的皮肤已经没一处是好的了,脸也肿得更高了,连眼皮都肿了起来,看起来可怜极了。
姥姥的脸色更难看了,她用手背试了试蒋宁屿额头的温度,发现蒋宁屿居然发起了烧——一般人接触生漆只会皮肤过敏,发烧是很罕见的情况,连姥姥都没见过几次。
她一时气急,一把扯过了站在旁边的江潺,厉声训斥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让别的小孩接触生漆!别的你不听就算了,这人命关天的事你也一点不往脑子里去啊!过敏严重了是会要人命的,这话我跟说过多少遍?”她说着,拿过墙角的笤帚就要往江潺身上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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