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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只想做个一直在临江镇摸爬滚打的小女孩。
这些想法自然是不能跟姥姥说的,被她知道,一准又会说自己没出息。
江潺抬手抹了一把眼泪,旁边的蒋宁屿给她递来一包纸巾。
“一忙起来,大半年很快就过去了。”蒋宁屿低声安慰她,“你安心集训,我会好好照顾姥姥的。”
“还有小疤。”事实上江潺也觉得自己没出息,但她就是止不住自己的眼泪。
“嗯,还有小疤。”蒋宁屿应道。
“还有你自己。”
蒋宁屿这次顿了顿,才“嗯”了一声。
站在公交站点,江潺祈祷通往车站的那路车不要那么来到,但事与愿违,那辆车还是很快出现在了她的视野中。
“有事就给我打电话,”姥姥拍了拍江潺的肩膀,“自己照顾好自己。”
江潺抬手抱住姥姥,终于忍不住伏在她肩头哭出了声。
“哎呦,怎么还哭起来了!”姥姥摸摸她的头发,“你看看你……”
“我就是没出息怎么了!”江潺哭着说。
“谁说你没出息了,第一次出远门想哭也是很正常的嘛。”
于是江潺就哭得更伤心了。
公交车驶到站点她才舍得松开姥姥,其实还想抱抱蒋宁屿的,但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这么做。她目送他们上了车,蒋宁屿走在最后,上车之前回头朝她看过来很深的一眼。
公交车开出视野范围,江潺才闷闷不乐地低头往回走。兜里的手机震了一下,她拿出来看一眼,蒋宁屿发来了一条消息:“姥姥也哭了。”
江潺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再次唰地一下涌了出来。
蒋宁屿临走前说的那句话没错,一忙起来,时间就过得很快了。
江潺很快在基地安定下来,集训节奏很快,周围高手如云,复读两三年的考生比比皆是,没有太多时间留给她伤春悲秋。
从早上六七点画到凌晨,一整天在三层楼里打转,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素描速写色彩,根本没有太多时间和情绪想家。
不过在生不如死的魔鬼训练中,也发生了两件让她开心的好事——
第一件事是江潺趁着周末休息的半天时间里,去省队见到了杜皓。
杜皓又长高了一点,足有一米九多,江潺跟他说话时得仰着脖子。她一整天埋头在画室画画,简直要累出颈椎病,跟杜皓说话时正好可以锻炼颈椎。
她看到杜皓举着杆子快速助跑,然后一跃而起,高高腾起在上空跃过横杆,像一只轻盈的飞鸟。虽然杜皓定期会告诉她,他又跳过了什么什么高度,但亲眼见到江潺还是觉得很震撼,在他们没有见面的这些日子里,杜皓已经能飞得这么高了。
“唉,没跳出我最好成绩,”杜皓从垫子上爬起来,朝江潺走过来,“今天状态一般。”
“已经很高了啊,”江潺目睹了他撑杆跳的全过程,兴奋道,“刚刚有四米多吗?”
“四米二。”
“比家里的平房顶还高了,回家你岂不是撑根杆子就蹦上去了!”
“我妈要是让的话我就这么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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