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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起一个小笼包,“姥姥以前经常说,尽人事听天命,我已经把自己能做的事情尽全力做到最好了,至于结果,又不是我能控制的,那就接受就好了。总不能就因为事情没按自己预想的发展来,就天天都像昨晚那样闹得要死要活吧。”她自嘲地笑了一下,说出来反而觉得没那么尴尬了。
“其实昨晚也没那么要死要活,”蒋宁屿也笑了笑,“正常的情绪宣泄么……”
“停,”江潺制止他,“不许再提昨晚了,狼狈死了,赶紧忘掉。”
“那就不提了,”蒋宁屿说,虽然他并没觉得她多狼狈,反而觉得她静静地抱着酒瓶碎碎念的时候更贴近她最本真的模样,但江潺不想提他就没再说下去,“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接下来……就跟施家家居谈谈合同上的赔偿条款吧,还有,我想把那套大漆家具接着做下去,看看之后能不能找到别的合作,毕竟那套设计确实花了挺多心思的,不想就这么放弃了。而且就算找不到合作,单件售卖或者留下自己用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找不到就卖给我,我买下来。”蒋宁屿说完,忽然想起昨天说“那我投资”时江潺反对的样子,又补充一句,“我是真的挺喜欢的。”
她这次倒没像昨晚那样立刻打断他,笑着说:“实在卖不掉也不是不能考虑。”
又继续说着自己接下来计划,“不过大件家具的工期还是太长了,所以之后工作坊的重心可能会暂时放在首饰和日用品这样的小物件上吧……其实想想这样倒也不错,工作室的人变少了,负担也会更轻一点,说不定以后还有机会找一些理念比较和的年轻人一起来做漆呢。”
她条理清晰地说着接下来的计划,看起来完全是平和的,让人完全联想不到就在几个小时之前,她会喝醉崩溃成那个样子。
屋外的日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蒋宁屿忽然觉得她好像一株生命力蓬勃的绿植,一夜的狂风暴雨过去之后,经由阳光一晒,又重新舒展枝叶旺盛地生长起来。
事实上昨晚江潺睡着之后,反倒是他没怎么睡好。他担心她会放弃这间工作坊,重新回到上海工作——她之前跟他聊天时提到过,上一份工作辞职时,上司说过欢迎她随时回去。
然而现在他觉得自己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江潺好像总是这样,天大的事情睡一觉起来就好了。明明昨晚他也觉得她面临的是一段很难过去的绝境,现在听她说着这些,似乎事情又处处充满生机似的。
真挺神奇的,他看着她想,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吃完饭,两个人一起去疗养院看姥姥。
姥姥正跟其他人打牌,几个老太太一见他俩过来就说:“正好老李被她闺女推走了,你们来一个帮我们凑个人数。”
蒋宁屿侧过脸看向江潺:“你打吧。”
“我不太会啊,”江潺说,“就小时候过年打过,这么多年早就忘干净了。”
“又不难,”姥姥也来拉她,“就打着玩。”
江潺被她拉着坐到旁边,抬头看向蒋宁屿:“你会吗?”
“大致还记得一点。”
“那我们一块,你帮我看着牌。”
蒋宁屿笑着应了声“好”,拿过一把凳子坐到她旁边。
真打起来,江潺发现蒋宁屿口中的“大致记得一点”,其实就是“一点都没忘”的意思,她心里吐槽一句“这还真是学霸的惯用说辞”,手上倒是他说出哪张牌她就出哪张——毕竟她说着“不太会”,其实才真的是“一点都不会”。
一局打下来,规则还没搞明白,也稀里糊涂地赢了两块钱。
旁边跟姥姥关系最好的孙奶奶说:“小潺,拉你是过来凑数的,你怎么还赢了呢。”
陈奶奶也帮腔:“怪小屿,他一张不落地帮小潺出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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