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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想,就好像今晚担心蒋宁屿会不会出事时的那种感觉,亦或许还要更无望、更孤独一些。
她闭上眼睛翻了个身,试图让自己再度睡过去,但这次却怎么都睡不着了,脑中又开始循环播放那个副本的画面和金夕白天说过的那些话。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烙了好一会儿煎饼,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再次失眠了。
明明昨天刚失眠了一整晚,现在外面还有天然的雨声白噪音,怎么又睡不着了……蒋宁屿睡着了吗?早知道不回屋睡了,说不定继续靠着墙根睡就不会失眠了。那要不把蒋宁屿重新叫过去?好像不太合适……
但以前睡不着的时候不都会去敲蒋宁屿的门吗,现在为什么就不行了?肯定不行啊,以前的想法那么单纯……那现在就不单纯了吗?
脑子里自顾自就吵了起来,聒噪得连外面的雨声都盖住了,江潺想叫停但哪边脑子都不听她的。她扯过被子盖到头顶,两分钟后又被憋得掀起来,翻了个身趴到枕头上想,完了,彻底不睡着了……
翌日早上雨不怎么下了,虽然地面上还有不少积水,但旅行团担心再耽误下去会继续被困在这里,于是赶在八点前就组织游客坐大巴去了市里。
临走前有几个游客来感谢江潺,还提出要买她做的大漆制品,江潺笑笑说不用,把自己的自媒体账号给他们,说帮忙关注一下就很感谢了。
把游客送走,又给林阿姨她们打了车,江潺让她们也回去休息一下,然后跟蒋宁屿转身往回走。蒋宁屿抬起手腕看了看表上的时间,说他也得回去了。
“这么早就走吗?”江潺还以为他能多待一会儿,“不等雨彻底停下来吗……”
“嗯,这阵子公司的事情有点多,《灵烛》后天就要推新活动了,《山海迷境》周五也有一次大的更新,所以可能没办法每晚过来一起吃饭了。”
他提到《山海迷境》,她心头又是一跳,继而胸口处又涌上那种有些奇怪的、既酸且胀的感觉。
“行啊,”她佯作自然,“你忙你的,晚饭我自己解决就好了。”
目送着蒋宁屿把车倒出小路,然后驶向公路,她在路边站了好一会儿才往家走。
坐到工作台后面,江潺隔一会儿就会抬起头盯着那个骑着长颈鹿的女侠看一阵,完全没办法将精力集中到做漆上。
脑中总是忍不住地想起蒋宁屿,他送她这个生日礼物的那一晚,他唱《Close To You》的样子,还有他站在路灯下,目光触及她脖子上那条别人送的项链时的眼神……一想起来就没完没了,各种自以为早都遗忘掉的细节层出不穷地涌了上来。
还有一个多月前他们从KTV出来时,他向自己讨要的那一点生日“特权”——当时她不由分说地打断了他,现在却忍不住地去拼补那段只开了个头的告白,自责为什么当时不肯让他说下去呢?
那两天的失眠似乎只是个开始,从那之后的好几天江潺都没怎么睡实过,脑子里一直在想蒋宁屿,想她跟蒋宁屿的关系。
无法拿定主意到底该怎么办,也不确信该不该往前走一步,真的要从现在这种经年日久的相处模式里走出来,迈向那种未知的恋爱关系之中吗?会不会很奇怪?
如果迈出那一步之后又觉得还是之前的相处模式更好,那还能退回来吗?退回来会不会就更奇怪了……
睡醒一睁眼在想,临睡之前在想,睡不着翻来覆去的时候还在想。
以至于好几天没睡过一个安稳的长觉,有一天蒋宁屿过来问她的黑眼圈怎么忽然跟小疤一样重,她在内心哀嚎一句还不都是因为你……却又无法说出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只能在脑中一遍又一遍反刍。
第四天晚上江潺关了灯,闭上眼睛脑中又开始再次反刍,她不知道第多少次翻身,有些崩溃地想真是要被折磨死了……
手机忽然震了一下,她在黑暗中拿过来看一眼,季霜发来了消息:“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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