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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的额头叩响地面:“是的,都是我的错。”

咚!

身穿镶金的黑色长袍手中持一根描金的拐杖的祖母登场,姑母与婆母皆是跪伏迎接:“既入我家,最重要的便是传宗接代。你这副没精打采的样子,若是无法延续血脉,便没有存在的价值。”

三味线的急转略显高亢,而三位尊贵的女主人都是如出一辙的细墨线描出来的鼻子和眼睛,说话时一努一努的。

新娘只是将面庞深深埋在膝前:“是的,都是我的错。”

咚!

“既已入门,自当感念婆家教导,所谓百般挑剔不过是重视。”

沉闷低鼓连绵不断,每一次都和你的心跳共振,你的太阳穴隐隐发麻。

新郎再次出场,声音一贯的冷硬:“今天的饭菜为何如此清淡?你想让整个家族蒙羞吗?”

新娘跪地颔首,轻声说:“是我的失误,请恕罪。”

“失误?这种借口说了多少次?”新郎不耐烦地一挥手,示意家仆将她带下去。

又似不解气般踢向她的小腹:“不过是看中你易孕的身体,如今却事事均不如意!果真是泥土里长出来的恶果!”

新娘捂住肚子,依然被拖拽下去。

乐声空响片刻,之上灯笼尽数熄灭。

等啊等,唯一的一束光打在舞台上,遍体鳞伤的新娘独坐舞台。

“可怜的女人。生来不过一介农妇,既不知礼数,也不知何为忠孝。华服加身终究不配,如今,更如残枝败叶坠入泥间。若无夫家施舍,她又岂能坐在此处?呵,真是可叹可笑。”

新娘的手指轻轻触碰膝前的衣摆,之上绣着来自花国的名贵刺绣,泪珠为其点蕊。

三味线低音渐响,似水波涟漪般扩散。

新娘低声吟唱:“我是农家的女儿,却被强拉进这座豪门深宅。”

“清白之身为谁而守?忠孝之道为谁而行?他们告诉我,女子的命运是绵延香火,为夫家添子增孙。”

“他们告诉我,低头是美德,忍耐是福气。”

“他们告诉我,我的生命是他们家族的祭品。”

”然而…然而…”

“祭品?何等的自命不凡!你不过是一片柔弱的落叶,尚未落地,便已枯黄。你的一生,本就注定为旁人所主宰。你若心存不满,又有何用?自毁、自灭,抑或痛哭流涕,不过是命数已定的必然。”

新娘擦去眼泪,迷茫徘徊:“他们要我如在田间瓦舍般劳作不息,却又要美丽如游女,风采如公主。可难道我还不够温顺恭谨吗?”

新娘从左袖间拿出一段白练,布料的一角绣有家族纹样。

“是命数已定么?”新娘将自己纤细脆弱的颈挂在上面,“用花国的绸缎送我一程,大概也是主人的仁慈。”

扑簌簌的庭院树在新娘垂死前的挣扎中用尖锐的木刺割破绸缎,可怜的新娘摔进一地落叶。

“若我注定是一片落叶,又何妨随风而起,化作狂风中的利刃?”

新娘抓起一片树叶。

“若我不能决定自己的命运,那便毁掉他们的命运。既然所有的道路都通向毁灭,那至少,这毁灭该由我自己主宰。”

三味线忽然拔高,戛然而止。

新娘的神情彻底冷下来,她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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