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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了大半天的洛丝语你也确实是觉得筋骨都痛了。
玛莎亲吻了你的脸颊,你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爬楼梯经过二楼转角时,你听见一阵若有若无的歌声。
歌词你听不懂。
不是花语,也不是嘤语,更不是洛丝语。那是一种毫无语义的音节,像咬字不清的婴儿,也像被冻得牙关咬紧的老人。节奏生硬,时而急促、时而延长,像脚步跌跌撞撞地踩在琴键上。
你放慢脚步,屏住呼吸。
终于看到声音的源头。
——还是他。
对门的男住客,正站在三楼转角的那面镜子前,对着自己唱歌。
他的脸紧贴镜子,只留半张嘴在外头,像在尝试从反射里把某句歌词挤出来。他的肩膀微微耸动,像是压抑着什么痉挛似的情绪。
你快步走上楼。
不发出声,也不与他对视。
但你忍不住看了一眼镜子。
只一眼。
镜中人只有一个——那个人的后脑勺。
镜子里的那个在扭头!
从镜中转向镜中的你!
你立刻收回目光,几乎是半跑地掏出钥匙,打开自己房门,一头冲进屋里将门反锁、闩住、塞上毛巾,再把椅子抵住门口。
你胸口剧烈起伏,连汗水都从后背沁了出来。
你喘了一会儿,才想起玛莎下午塞给你的那小捆干草。
她没解释,只说:“晚上烧一把。”
你取出干草,放入玛莎给你的小陶盘,点燃。
火苗居然是幽蓝色的,燃烧时发出极轻的“咝咝”声,像泡腾片哗啦啦的。
你立在窗前,闻着那种混合了刺鼻与药香的味道,才慢慢平静下来。
之后的一整天没再出门。
直到夜色完全落下。你窝在被子里,只留一盏小台灯照着天花板。
可午夜时分,敲门声又来了。
咚咚咚——
比昨天响得更快、更急,节奏像是有人攥紧拳头,几乎把指节砸裂。
你不动。你不可能动。
声音贴着门缝钻进来:
“跟我走吧…”
他的嗓子不再像人类。
“跟我走吧——我记得那一条街了…我知道它在哪了…”
你猛地把被子整个拽过头顶,双手死死压住耳朵。
他还在门外说话,说得越来越快,越来越轻,像是怕你听不清,又像是刻意压低音调让你更“贴近”去听。
“你知道的…你也知道的…”
“你跟我说过什么‘规则’,对不对?”
你咬牙闭眼,用力把自己塞进被窝最深处。
然后,一切忽然停止了。
没有脚步声,没有退开的声音。
只是——安静了。
你一动不动地等了许久,直到暖气再次开始哐哐作响,你才敢慢慢从被子里钻出来。
你用鬼新娘的青丝把自己捆了起来,这才敢继续入睡。
又一天的早上,阳光照进来,玻璃上还结着冰花。
你打开门,走出房间。
走廊静悄悄的,对面那道门紧闭着。门下没有信,没有脚印,没有血迹。
你一言不发地走下楼。
玛莎已经醒了,正坐在火炉边,缝补着她那件旧围裙。
她看了你一眼,没有说早安。
只是低声问了一句:“今天有没有梦见什么?”
你摇头。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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