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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在看你。从头到尾,目光没有离开你脸半寸。
她那双深褐色的眼睛嵌进深邃的眼眶,光亮的位置不够完美的时候,眼部就会沉入阴影里。
她不说话,也不眨眼,就这么黑洞洞地盯着你。
你心跳慢了一拍,不过你没有动。
放缓呼吸,你安静地与她对视。
五秒,十秒,二十秒。你在心里数着数来缓和情绪。
她终于挑了挑眉,嘴角的笑意也扩大开来。
“很好。”她轻声说,“那等下,我会带你去吃早餐,之后我们要去见医生。”
“那我这个束缚…”你示意着这些在你身上的绑带。
“见过医生后,她会给你做具体的评估。”护士说。
“好的,感谢你的照顾。”你没有忘记通用规则,嘴巴很甜很体面地对着护士咧出大牙,微笑。
护士果然心情好了不少似的,留下一句“有什么需要就按铃”,才离开。
你不动声色,等她和她的脚步声都越行越远之后,努力清嗓子,费劲地把药片反呕出来。
没有手来帮忙,你只好像条搁浅的鱼在床上吭哧吭哧地把上半身能动的地方翻到极致,勉强将这粒药吐进枕头套里。
苦死了。
你龇牙咧嘴地倒回床上,看着洁白的天花板发呆。
说什么康复中心,其实就是精神病院。而精神病院里能有什么危险呢?
无数有关这种场所的恐怖片设定从脑中闪过。只是,这些和你的情况似乎都有所不同。
你是一个留子,并非米国人,不用猜也知道你还是被佛波勒和警察给送进来的、身上有着未查清的案底这样的半扣押形式,你的人身安全应该是有所保障的…吧?
你想着要以什么样的状态去应对医生,又是一阵敲门声响起,一女一男两个高壮的护工径直走了进来。
男护工笑着说:“‘小瞌睡虫’,我们来接你,体检时间到啦。”
他的用词让你咯噔了一下,但你看着他这张很阳光灿烂、给人以热爱生活和工作的脸,又想想自己的处境,暂时还是把自己的敏感压下去。
先顺着她们的行为去走吧。
你垂下眼睛,斟酌着自己处事应有的边界:没有反抗,也不适合表现出过多恐惧。你应当去做一个精神受到创伤但有配合意愿的“观察者”,演得太疯容易引发介入式约束,演得太正常又会被怀疑刻意掩饰。
于是你带着些许犹豫地点点头:“我刚起床,能先洗个脸吗?”
——看看她们会怎么应对你的这些小小的要求。
“不用,体检室会有一切你需要的设备。”另一个护工出言拒绝。
好吧。
她们两人把你从床上扶起来,就要以同样束缚的方式把你安置到轮椅上。
你再次开口:“躺了很久,感觉很不舒服,我可以走过去吗?只是一段路而已。”
两个护工对视一眼,女护工还是坚持把你按在了轮椅上,男护工却对着你一脸无奈又抱歉的样子。
你眯了眯眼,没说什么。
好歹是出了这病房。
走廊安静得过分,淡淡的酒精味、塑胶味还有…福尔马林的气息。
电梯很快从你所住的二楼,到达一楼,也就是各种不同的医生办公室、护士站还有接待处所在的地方。
你被带进一间体检室。里面等着的并非你想象中的白大褂,反而是个穿着绿格子衬衫的医生。
比起医生,她看上去更像个很会哄小孩子的小学老师,只是眼神锐利,目光之下无处遁形一样。
她抬起头,温声说:“你坐吧。”
你照做,眼角扫了一下房间布局。
门后有摄像头,正对着的这里的镜子很奇怪,难不成是单向玻璃?说不定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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