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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点点头。
“那就先吃点饼干吧。”她还给你倒了一杯水,指使着女护工喂给你。
“你今天感觉怎么样?”她坐在你身侧的沙发上,等你吃喝完毕后就正式开始对你的问询。
“还好。”你回答。
她在你对面的软椅上坐下,翻开档案夹,眼神时不时掠过你,像是要把纸上与现实的你对照起来。
“我看了你这几天的记录。”她缓慢地说,“生理数据恢复得很快,夜间也没有暴力倾向,也没出现语言混乱或严重情绪崩溃…这很不错。”
你的头皮慢慢地放松下来。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从这里的医护口中听到“这几天”这个词。
可如果你没有记错的话,这只是你来到这里印象中的第一天。
“这里是哪里?”你突然发问。
“欢迎来到山谷精神康复中心。”医生,还有两名护工异口同声地答道。
你有些明白了。
你可以肯定自己是丢失了一些记忆。而你“刚醒来”时对于护士的那句问话,充其量只是触发了她们的标准回答,而并不能作为那是她“第一次”这样回复你。
看着医生的状态回到先前,你接着刚刚她的话题继续说:“我觉得我本来也没有病。”
医生闻言没有立刻回话,而是停顿了一会儿,抬起头认真看着你。
“可你经历了一件…非常复杂的事,对吗?”
你略一垂眼,勾起嘴角。
“复杂,是个温和的说法。”
“你介意跟我聊聊吗?”
“您是医生,不是吗?”你轻声说,“我需要您的帮助,我也希望您真的能够帮助我。”
她笑了笑,在档案夹上轻轻写了一笔。
你眼尖地看到她写的是“有自我觉察能力”。
你不是很懂这些名词真实的定义,但直觉不是什么坏话。于是适时收敛笑意,慢慢开口:“我很愿意讲,只是我不知道你们想听哪种版本。”
“我们只希望听到你看到的、感觉到的。”她声音很平和,“就说一说任何你想说的东西。”
你很快进入状态:讲述了雨林中的营地、惊恐、奔逃、队员接连死去,你如何靠本能躲过一劫,又在极度的疲惫和恐惧中等待救援——你讲得颠三倒四,有时模糊,有时清晰。
你故意在描述中加入一些矛盾时间线和漏洞,以维持自己“惊吓过度”的样子。
你讲到自己在医疗站“好像一直在做梦”。
医生始终安静听着,不打断,只是不时做些记录。她等你说完,才开口:“你讲这些的时候,好像没有太多情绪波动。”
“不要去扮演,我看出来你很聪明。现在,告诉我,为什么?”
你和她对视,你终于卸下伪装。
“医生,您尽可以对我做各种检查,我没有撒谎,那些人也不是被我害死的。”
你停顿了一下:“我只是知道如果我大哭崩溃,你们会觉得我情绪不稳定,也许会对我进行更长时间的羁押;如果我太理性、太镇定,你们也许会继续将某种嫌疑扣在我的身上。”
她抬头看你,两人目光对上。
“所以,”你轻声问,“我应该怎么表达,才符合‘正常’?”
她没有说话,只是在笔记里写了一会儿,接着翻到第二页。
你松下一口气。
现在你已经完成了主动递刀,该是表演脆弱的时间了。
你垂下头,声音低了些:“医生,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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