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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吊扇也在微微转着,没有启动,头顶悬着被不知来处的风给推着的咯吱声。
还算是一个比较有书香气质的校长室。
唯一不合时宜的,是那张桌子。
办公桌正中放着几本泛黄的账簿,纸页卷边,边缘渗出褐红色的斑。那种颜色...不怪你联想成干涸太久的血迹,大概还混着墨水和灰尘。
美玲翻了下,皱紧眉头和你说:“你看这里的账目,‘祭祀经费’、‘保运基金’…什么意思?还有年份,居然能追溯到三十年前。”
“校长不是早换了好几任吗?”慧敏皱着眉,她的话带着不安。
“至少三任。”玟特蹲在文件柜前,总算从最底层翻出一叠旧相片。她抖了抖灰尘,指着其中一张,“这个就是前任校长——萨特希,十年前死的。诶,是心脏病吗?”
“心脏病?”你冷笑了一声。这又是你熟悉的情节:非科学的死法总是心脏麻痹。
你走到桌前,用手掀开那摊账本。
最新的账本只是十年而已,纸页就已经松脆得差不多一碰就碎。美玲她们一开始还帮你细心地翻译着,再到后面,你都不用她们翻译,也能看懂了。
因为每一页都写着“血祭”、“供奉”、“护运”等等,颠来倒去的这几个词。笔迹从早期的工整逐渐变得扭曲、潦草,到了后几页,则几乎成了划痕,写字人的精神状态可不太好。
你确信道:“他死之前,应该已经疯了。”
话音刚落,办公室的灯闪了两下。
不过,有谁开灯了吗?
——咔嗒。咔嗒咔嗒。
是老式打字机。
这颇有年头的“文物“,按键自己动了起来。你只在谍|战片里听到过这种声音,电视里听着还挺有节奏感的,可现实中去听——也不知是不是机器的问题,指甲摩擦铁皮的让人脑仁发麻的动静占了一大半。
学生们齐齐回头。那台黑漆的旧机器孤零零地摆在角落,按理说,多年未用,早已成了摆设才对,不知谁塞进去的纸卷却缓缓往外吐出新的一行字:
“学生的血是供奉,狗的血是封印。”
有人倒吸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是、是闹鬼了吗?”
有人很快嘲笑了一句:“都到这一步了你还怕闹鬼吗?”
“我、我就怕咋了!”
她们哄笑起来,那个被说胆小的男生伸手就想去证明自己不胆小。
“别动。”你制止他,走上前去,盯住打字机。你的脑子飞快地转着。
“它在提示我们。”
只是它是谁?为什么要帮你们?
在你这么想的瞬间,空气变得阴湿,有无数细小的手在窗外摩挲似的,窗帘上突然一个个脓包一样地鼓起许多小“泡”。
又是另一个角落,广播喇叭里传出沙沙的杂音,紧接着,是一段古旧的录音。
“自由万岁!不要再让他们拿我们的血换他们的荣耀!”
那是一阵嘶吼出来的口号,模糊的溙语混着哭喊与脚步声,只是音质太差了,咔哧!以至于这么振奋的话语听起来可怖幽森。
美玲的脸色刷地一下白了,她死死捂住耳朵,捏紧你的手:“这是…那些流血游|行的录音!”
“什么游|行?”有人小声问。
“几十年前的学生运动,在这里爆发的。”玟特回答。你们都知道历史的一段心痛记忆,可是其她同学未必听说过自己的学校也有这样的校史。
“长话短说,我们这里也有学生死去。”玟特说。
“怎么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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