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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就是上个月还从马背上滚下来过。”李不言毒舌不改。
福贵赶紧打圆场:“殿下骑术精湛!那次只是不小心罢了。奴才特意带了软垫, 万一......”
赵庚旭气得挥手:“福贵,闭嘴!谁要你的软垫!”
一行人笑闹着转入王瑾指的小路,果然避开了主道上可能的眼线。
三天后,他们抵达云水县境内。
正值秋收,本应是农忙时节,田野间劳作的农民却寥寥无几,大片土地荒芜着,偶有耕作的农民也面黄肌瘦,眼神麻木,仿佛对生活已经失去了希望。
赵庚旭的心情随着所见景象一点点沉下去。
赵庚旭指着远处一片颇为肥沃却完全荒芜的土地,声音里带着愤怒:“不言,你看那边。这么好的地,为何荒着?”
李不言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眉头紧锁:“确实奇怪。这地看起来颇为肥沃,按理说应该是上等良田才对。”
众人在一条浑浊的小河边看到一个正在取水的老农。
那老农约莫五十岁年纪,背脊佝偻,衣衫褴褛,见有马队前来,吓得转身欲逃。
“老伯请留步!”
赵庚旭连忙下马,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温和可亲,“我们只是过路的商队,想讨碗水喝。”
老农警惕地打量着他们,见赵庚旭衣着虽朴素但气质不凡,身后的随从个个精干,更加惶恐:“几位大人,小老儿只是普通农户,若有得罪之处...”
“老伯误会了。”
赵庚旭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让富贵塞了点铜钱给老伯,“我们真是从京城来的商队,路过此地,见大片良田荒芜,觉得奇怪而已。”
老农看见铜钱,两眼放光,这才稍稍放松,长叹一口气:“几位爷是外地人,不知我们云水的苦啊。”
他指着远处那片荒地,“这地看着好,却是陈家的地。陈家规定,佃户交完租子,剩下的粮食还不够糊口,谁还愿意种啊?”
赵庚旭与李不言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他继续追问:“可我听说江州的陈家家主已经被查办了,你们的日子应该好过些了吧?”
老农苦笑一声,那笑容比哭还难看:“爷有所不知,倒下一个陈老爷,还有无数个陈老爷。”
他压低了声音,“现在接管这些土地的是陈家的远亲,规矩一点没变,反而因为最近官府查得紧,租子收得更凶了。”
赵庚旭心头一沉,一股无名的怒火在胸中燃烧:“官府不是已经下令减赋了吗?”
“令是令,行是行啊。”老农摇着头,眼神里满是麻木。
“县太爷说了,朝廷减的是税赋,不是地租。地主们因为交的税少了,本该减租,反而说是因为他们打点官府花了更多银钱,要加租弥补损失。”
赵庚旭拳头不自觉握紧,指甲深深陷进掌心。“那你们为何不向官府申诉?”
老农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干裂的嘴唇扯出一个讽刺的笑容:“申诉?县太爷和地主们是一个鼻孔出气的。”
“前些天李家庄的李老四去县衙告状,第二天就被抓进大牢,说他抗租闹事。家里婆娘哭瞎了眼,凑不出赎银,最后李老四死在牢里了。”
赵庚旭闻言脸色发白,脑子一懵。
他以为扳倒潘文渊和三大世家就能为百姓讨回公道,至少让他们过得容易些。
没想到问题远比他想象的复杂,这一刻,他深深地体会到什么是“天高皇帝远”,什么是政令不出京城!
告别老农后,一行人心情沉重,赵庚旭骑在马上,沉默不语。
他的脑海中不断回响着老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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