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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说原因。
不知何时,舒长延开始意识到舒凝妙有很多事瞒着他。
这其实是一件很正常的事。身份、距离、年龄,能将他们隔开疏远的理由太多了,他们不是真正的兄妹,他却不合常理,仍然对现状感到不甘。
他的常识已经隐约分辨出这种疼爱的僭越,却当它不存在。
哪怕这与忏悔混杂在一起的情感一日比一日更明显t,他也宁愿自欺欺人地让它长成痈疽,溃烂在心里。
只要戳破这片脓血还有一点可能繁衍出让他与舒凝妙背离的结局,他的祷告就唯有保持现状。
舒长延并不想追问她说出不愿坦白的真相,因此他所能做的,只是把自己剖开,毫无保留地向她展示脆弱的血肉。
他不说,舒凝妙也知道他在想什么,又正因为清楚,所以不知道该回应什么。
一个人如果不为至亲无端的偏见流泪,被爱时自然也匮乏解释、不会挽留。
舒长延只是用自己的方式告诉她: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她抬起胳膊,手心覆合上他的手心,轻轻拍开:“让开。”
舒长延收回手,扑哧一笑,转而又恢复平常那要笑不笑的寡淡,指尖轻弹她额头。
舒凝妙被他那眉目间的如刃般锐利的成熟晃神一瞬,美人在骨不在皮,常人第一眼看他时,醒目的一定不是他异于常人的蓝色眼珠或是俊美的面容,而是他眉眼间驰魂宕魄的骨相神韵。简而言之,舒凝妙觉得他死后若干年,大概也会变成一具好看的骨头。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为那微不足道的触碰而逗留,指尖滑下去,又亲昵蹭蹭她耳廓。
那一片尤为单薄的组织白得透明,几乎可以透过肌肤看见内部淡粉肉色,而舒长延虔心地观察着她,仿佛在进行什么举足轻重的研究。
舒凝妙感知到他指腹的温度,像蜡烛上钻出来的小小火苗,微微顿住,忽然觉得他眼眸中映出的情感显现出一种不自然的失控,迅速吞没她,令她觉得奇怪。
舒凝妙往后退几步,头也不回,三步并两步走进电梯,联合大厦不同的层数由不同的部门分管,因此电梯可以选择的楼层也取决于每个人的权限,至于更私人一点的办公室,需要主人通过访客申请才能进入。
维斯顿为她开了七十二楼的访问权限,可她站在那里,设备扫过她领口胸针,一时间所有楼层都变成待选择状态,只能重新手动选择一遍。
背后响起识别的轻滴声,舒长延幽幽走进来,电梯扫描过他,楼层再次刷新变成待选择状态。
舒凝妙对这烦琐而弱智的电梯程序已经忍无可忍:“不许跟着我。”
“顺路也不可以吗。”留意到她目光的方向,舒长延伸手越过她肩膀,帮她按下刚刚选择的层数,脑海里已经浮出这层的主人:“我也找维斯顿议员有事。”
他敲敲屏幕:“帮我申请。”
机械音迅速作出回应:“已自动通过。”
舒凝妙无言以对。
七十二层的办公室控制门自动敞开,黑色的简洁桌面,敞开与庇涅主城区遥遥相望的弧形落地窗,玻璃上倒映出来人的影子。
维斯顿斜靠在沙发上,一只手搭着扶手,另一只手搁在屏幕暗下的终端上,脸上心不在焉。
听到声音,他偏过头。
下一秒,舒凝妙就感觉他面容蓦然森冷下来,视线半是讥讽地越过她,笑容多了丝冷峭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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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哥vs维斯顿is熟男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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