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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和着雨珠,鼓起挂在屋子当间的纱幔,睡在小屋里的珍儿也醒了,打着扇子过来敲门,问:“爷,灯怎么还亮着?打雷吓着你了?”
张启渊:“没,你回去睡吧。”
珍儿:“爷您听没听说,宫里出事儿了,老爷和锐大爷他们连夜进宫了。”
“我没听说,怎么了?你进来说。”
于是珍儿进来了,着急地来到书桌旁边,低声说道:“东厂死了好几个人,尸首被塞在城外一口老井里,都臭了,赵进进宫去见万岁爷,告西厂的状,结果刚出乾清宫,就被人捅了一刀。”
“姓赵的死了?”张启渊问。
“听说没有大碍,可——爷您想想,那可是乾清宫啊,他今儿捅了赵进,明儿指不定就捅谁了。”
张启渊继续写他那书呢,随口问:“真是西厂干的?”
珍儿:“刺客被追的时候跳到湖里去了,捞上来发现已经死了,剥了他衣服,有人认出是西厂的缇骑,叫王百。”
张启渊提着笔笑,说:“不错啊珍儿,知道这么多,你以后也能去万岁爷面前谋份差事了。”
“爷,您可别羞我,我都是听各位奶奶身边的人说的。”
张启渊问:那西厂岂不是要遭殃了?“”
“我估摸着是,但老夫人那儿的梨香说是不会,她说万岁爷肯定会放过那个姓魏的,因为他现在最宠信他。”
张启渊诧异:“不至于不至于,都杀到乾清宫去了,还能放过?”
“我也不懂,可他们说……”珍儿挡着嘴,神秘兮兮地凑来张启渊耳朵边儿上,悄声道,“姓魏的是宫里的宦妾。”
张启渊拧起了眉毛:“不会吧?姓魏的……都能做万岁爷的重孙子了。”
“也对,嗐,反正都是传言,哪句真哪句假谁知道呢。”
张启渊举着笔开玩笑:“你甭说,我现在都怀疑那刺客是我祖父派去的——”
这话着实吓着珍儿了,她抬起手紧紧地捂着了张启渊的嘴,嘱咐:“快别说混话了我的爷,要是被知道了,又该挨打了。”
第10章
第二天在值上,张启渊净听他们议论宫里昨晚的事儿了,本来没想搭话,可有人偏要拽着他问问题,想知道些“内幕消息”。
“别瞎问,我看你们一个个的都不想活了,”他故意吓唬人,冲手底下的几个冷笑,说,“我只有四个字——无可奉告。”
“哎,五爷,您肯定知道啊,就跟我们说说呗。”
“什么五爷?哪儿有五爷?叫长官,”张启渊抱着刀,在宫墙下边弹了一下手下的额头,厉声道,“别给我惹麻烦,听没听见?”
“知道知道,长官,我们不会多嘴了。”
几个人的好奇心肯定没压下去,但看张启渊嘴这么严,也就停止了打听,几个人带着武器列队往前,又几百尺,走到了宫门那儿。
门里出来一台轿子,守卫查了人,立刻恭敬问候,张启渊看了两眼,觉得走在轿子旁的人特别眼熟。
盯了一会儿,认出来了,他于是喊道:“西厂的是不是?你过来,我有话要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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