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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提督府,饭已经摆好了,魏顺陪着张启清在前边院子吃,张启渊一个人在后边卧房的榻上睡觉,徐目担心他饿了,让人给分了饭菜送过去。
吃了几口以后,魏顺冲张启清说:“张大人你先吃。我去看看。”
“不用了,任他去吧,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张启清倒一点儿没多想,单纯觉得魏顺在礼貌客气,魏顺让徐目继续作陪,说:“我还是去看看吧,他可别有什么不舒服。”
张启清说:“你放心,他身体结实着呢。”
回家了,魏顺也换衣裳了——一件浅赤色的袍子,没腰带也没华丽的花纹;他进了屋把门掩上,看见底下人送来的吃的还放在桌子上,一口没动。
一旁的张启渊睡得正香呢,脱了鞋盖着自己的外衣,在罗汉榻上躺得四仰八叉,睡相谈不上差,但看着很没规矩。
魏顺站在几尺以外看他,以为他听见动静会醒,但半天了,他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连身都不翻。
“累成什么了,昨晚犁地去了。”
也没有第三个人在场,魏顺却还是用矜持掩盖着羞涩,犹豫了好一阵,他才迈步过去,在罗汉榻旁边蹲下。
其实没别的打算,他就是想好好看看他的脸而已。
感觉有点奇怪,因为他和他并不亲密,两人之间隔着深崖——是阶层、门阀、积怨,还有奉国府和西厂当下的互相利用、假仁假义。
爱吗?差一些,对他的感觉像是二十二三的月亮,一边莹亮,一边空缺,冲动牵扯着犹豫,仰慕牵扯着记恨。
他根本没什么好的,魏顺想,他甚至算不上个正人君子,也就是有世家少爷这个遮羞的身份,要是放在老百姓家里,不是个市侩也是个混子。
“你以后可怎么办……”魏顺趴在榻沿儿上小声念叨,“什么话都要说,什么事儿都敢做,又看不惯这个看不惯那个,能在朝堂上混得明白?”
听见声音了,熟睡着的张启渊终于有了动作,他翻了个身,脸对着墙壁,无情地给了魏顺一个脊背。
魏顺像在车上那样低骂:“没良心的。”
又埋怨:“来别人家里大喇喇地睡觉,也不知道客气……”
“别……”大概是被梦里的什么惊着了,张启渊嗓子里发出了两声哼哼,接着,他又翻了个身,可能是觉得热了,一脚把身上的衣服踢开了。
魏顺叹了一口气,在榻沿上找了个地方坐,把叠着的被子扯开,遮盖在他身上;现在已经秋凉了,身上就一件薄里衣,有这么热?
魏顺矜持地用手背贴了一下他的手,是凉的。
“逞能吧你就,早上行刑多冷啊,皮不是一般的厚。”
太虚空了,今天走进这个房间以后,魏顺最大的感觉就是这个——他单方面地爱慕,所有的热情和纠结全都往个黑洞洞不见底的深坑里掉,连回声都没。
外边底下人在做事,不知谁吆喝了一声,于是张启渊猛地醒来了,先是迷糊,然后缓缓睁大了眼睛。
瞄见坐在榻上的魏顺了,他也不觉得奇怪,问:“我大哥他们回家了吗?”
魏顺逗他:“回了,就剩下你了。”
“真的?”张启渊揉着头坐了起来,把身上的被子掀开,跪在榻上揉眼睛,问,“我睡了多久了?”
“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
“半个时辰吧,”魏顺指了一下桌上,说,“那是你的饭,还热着呢。”
张启渊刚睡醒的脑子多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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