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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大人,”那孩子在树下站着,说,“丑时了,督主让你去歇着。”
徐目猛地醒过来,翻身下树,落在地上,问:“完事儿了?”
柳儿:“嗯,伺候两人擦洗过了,已经歇下了。”
徐目:“在一起睡呢?”
“是,”柳儿也困倦了,憋了个呵欠回去,说,“督主不跟渊儿爷一起睡,他硬要留在他房里,就留下了。”
徐目无奈地笑,点头:“行吧,你走,不用守着,我也找个地儿睡了,太晚了不回家了。”
“是。”
柳儿退了,徐目这才彻底醒来,西厂明里暗里的护卫很多,他不必担心,于是打算去前院找张床歇了。
结果听见不远处喧嚷,跑过去,看见两个番子将个蒙面的人按倒在地。
那人嘴硬、有脾气,露了脸了,刀都架在脖子上了,还是一个字儿都不吐。
徐目上前去,一脚踩在他背上,问:“谁家的?”
那人:“不能说。”
徐目:“东厂的?”
那人:“不能说。”
徐目:“奉国府的?”
那人:“不是,别费功夫,我今晚上不回去,主家就知道我出事儿了。”
“就是奉国府的吧?”徐目心里大概猜出了三分,他不语,把脚拿开,让两个番子搜身,问,“刚来还是要走?今儿晚上都知道什么了?”
“徐公公,”番子递上来一个小纸包,说,“身上没别的东西,就藏了两根毒针,自尽用的。”
“行,”徐目笑了一下,转头盯着地上那人的眼睛,说,“那咱们就用他的东西送他上路,要是事发,就说是自尽。”
那人生得凶相,双眸细长,冷光乍现,听见徐目的话了,也丝毫没有屈服,他在等着死了,或是说早做好准备死了。
徐目弯腿蹲下去,递出毒针,示意番子动手,而他近观好戏,对那人说:“张吉派来的?堂堂国公也搞这种下三滥的,真没想到。其实本来可以留你的命,但今天晚上的事可不能被张吉知道,我只能以防万一了。”
轻轻一声“噗呲”,毒针插进了地上人的脖子里,剩下一根,那番子狠心,一抬手就冲着头顶,放进那人脑子里去了。
没多久,他面色黑紫,眼睛翻白。
趁着他没死透,徐目说:“我见过你,去年你们五爷去宁王府提亲前,我曾经跟奉国府的一起吃酒,杂七杂八一堆人,我坐在角落里,你肯定没注意我。”
那人马上就死了,正躺在地上,手脚抽搐。
接着,他最后扑腾了几下,呕出黑血,彻底不动了。
徐目试了脉搏,将他眼睛合上,冲旁边的人说:“抬下去吧,天亮了听督主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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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启渊是被上午的天光晃醒的,他睁开眼睛,看见床另一边空荡荡的,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
柳儿跟另外个小太监,走到床前侍候,柳儿轻声说:“渊儿爷,督主他去忙了,已经巳时了。”
张启渊撩开帐子伸了伸手,说:“渴死了,给口水喝。”
柳儿让另外个小太监去倒水了,他把帐子分开挂起来,恭敬地对张启渊颔首,说:“爷,等您起了我去端吃的,都准备好了,等着您呢。”
张启渊点点头,把杯子接过去,“咕咚咕咚”咽下去好几口,问:“魏顺他多早起的?”
柳儿:“督主公务繁忙,卯时就起了,看您睡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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