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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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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把你送到辽东,现在看,是个好打算。”

“祖父……”这场面,没什么取胜的余地了,张启渊彻底慌神,跪在了张吉脚下,他看着他的眼睛,说,“我对他是真心的,哪怕您罚我,我也——”

“啪”,响声干脆,张吉抡起胳膊,一巴掌扇在张启渊脸上,打得张启渊颊面发麻、发热、巨疼,险些跪不稳。

张吉命人把旁边的崔树带了出去。

“张子深,”张吉掏出手绢来擦手,擦完了扔在桌上,踱着步子,说,“你真行啊张子深,你爹不在京里,就什么都敢干了是不是?”

张启渊被嘴里的血腥气弄得皱眉,答:“不是,我是……随心而为,情不自胜。”

张吉:“我劝你今后少说这种话,要是叫你爹知道了,更不会放过你,阉竖是奴,你是将门子弟,是贵胄,不要再搞那些没边儿的把戏,传出去让人笑话。”

“我——”

“张子深你现在想清楚,西厂那边一切的关系我都帮你了断了,你再不搭理,这事儿就到此为止了,否则……你不希望隔日面见魏顺的尸首吧?”

张启渊冷笑:“人家好歹是西厂提督,你真有本事杀了他?”

张吉点头:“行,你可以不相信,也可以试试,实话告诉你,魏顺及西厂结党营私、招权纳贿、欺君罔上、滥用刑法、株连无辜,目前案子已经到了核查阶段,结果有几种,重则斩首或者绞刑,轻则带枷发遣、革职充军。不用我动手,西厂也快不行了,姓魏的自作孽不可活,你别觉得沾上他能落得什么好。”

张启渊急了,问:“你不怕有人报复你?”

“冤有头债有主,”踱步的张吉终于坐下了,他说,“此案进呈密疏的是都察院,核验证据的是刑部及兵部,和我没关系,为什么要报复我?我身处局外,看个热闹。”

张启渊声音低了下去,颤抖着,问:“那你能救他吗?”

“能,”张吉的声音轻快起来,亦或者说,他从没因为张启渊这事儿沉重过,只是觉得那关系下贱、丢人、让奉国府失了脸面,他说,“你不再惦念和他的私情,我可能有办法让他活着。”

张启渊:“你骗我,你就是主使,你跟李如达暗中勾结,以权谋私,借刀杀人!你见不得阉人当道,尤其魏顺还是叛民的孩子,于是你拿兵权和世家身份做筹码,逼迫圣上不得不做出选择——”

“咚”的一声,张吉伸手拍了桌子,桌子上的物件儿都跳起来,他直视向张启渊,眉头轻拧,冰冷无情,咄咄逼人。

他喊进来两个会武的人,沉声宣布:“张子深勾结阉竖,违背礼教,失德不肖,罚杖打二十,即日起在松际轩养伤,禁足思过三月,抄写《礼记》、《孝经》、《家训》、《家诫》,期间我派专人看守,不准擅自外出。”

张启渊不服气,说:“祖父,我平日不问朝堂事,只读圣贤书,从未失德不肖——”

“你住嘴,”张吉面色平静下来,冲那俩人一抬手,说,“现在拉出去,关起门,就在这院子里打,打完让下人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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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顺好些天都在西厂待着,应付圣上派来查案的人,他谨小慎微也八面玲珑,算是能体面地应付过去,而他所提东厂与庄妃谋逆一事,因为时间远,暂时押后,没什么进展。

这天傍晚好不容易回府,徐目说洗澡水准备好了,魏顺说那就去梳洗,徐目说:“主子,这些天想来想去,我觉得对不住你,给你想不出个好法子。”

魏顺摇头:“我一心往上,得罪了太多人,朝中众臣都敌视我,当下的局面没人扭转了。”

徐目:“是因为您办了太多高官的案子——”

魏顺:“因为他们是正统,我是异端,从前的局面长远不了,他们在这时候很团结,说家族血脉,讲祖辈功绩,万岁爷不会不看他们的面子。”

徐目抬手,在院子里拍了拍魏顺的肩,轻声宽慰:“但是你放心吧,万岁爷一向欣赏你的才能和个性,不会置你于死地的。”

“怎么着都没事儿,”魏顺抬起头,看着这宅里的屋檐和院落,以及高处树的枝、墙根坛子里的花草,露出一丝苦笑,“就是挺舍不得我这个家的,也不知道今后要住到什么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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