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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他有地位,被痛恨无妨,甚至心里得意,而现在,他脆弱的内里被易碎的皮囊包裹着,遇到什么就承受什么。

天彻底黑了,喜子等着添水,魏顺还是岔开腿坐在台阶下,他想够了那天去茶摊的事,回神,冲喜子笑,说:“这甘蔗泡水还行。”

“主子,您喜欢,我以后常弄来喝,”喜子接过杯子,给添上水,又掏出张洗干净的手绢给他,“甘蔗不嫩了,看着嚼不动,只能泡水喝。”

魏顺:“柳儿在干嘛呢?你不用待着了,去找他玩儿吧。”

“我陪您吧,不去玩儿,柳儿他在帮王公公栽花,”喜子看魏顺拍拍旁边的台阶,于是小心翼翼过去,挨着他坐下,道,“王公公想给家里多添置些花草,空气好,招蝴蝶,您心情也好。”

“行,”魏顺缓缓点头,“随他们折腾吧。”

家里就这么几个人,地方不算大,没什么好忙的,魏顺于是不着急等徐目回来,胡思乱想着,想到了徐目和彩珠的事。

好歹以前是权倾朝野的提督,魏顺眼睛尖,心也细,所以看出了徐目和彩珠关系不好,且不说有没有爱,在当下,这俩人连相敬如宾都谈不上。

许是两个看在魏顺牵线的面子上,才没挑明说过不下去、要分开。

而住在韩家潭药铺的那林无量,最近时常被徐目提起。以前药铺那边都是徐目在联络,除了调查消息的正经事,魏顺也没多问过。

徐目突然提他干嘛?魏顺反正是闲的,开始费心思琢磨。

可实际上,他对徐目和林无量的事知道的并不多,只知道林无量是块粘牙的糖,难赶跑也甩不脱。

“麻烦……”魏顺无奈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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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丑时到半。

一直在装睡的张启渊从床上下来,摸着黑穿衣裳、束头发,又开了柜子取早放在那儿的布行囊,往身上一挎。

他偷偷开门出去,崔树就在门外站着

“爷,”崔树背上也有个装了盘缠的包袱,他小声说话,抬手往头顶上指,“咱先到后边儿去。”

“嗯。”

没什么要商量的了,怎么逃傍晚已经探讨过,全在俩人的脑子里装着。张启渊胳膊腿都长,这些天还老往屋顶上爬,已经把上墙的本事练了出来,他冲步,踹墙,踩砖缝,崔树在底下抬他脚,往上托。

崔树:“爷你先看看有没有人。”

“没。”张启渊低声回他,接着,抬腿上墙。

下个瞬间,张启渊坐在高高的院墙上了,终于感受到夜风拂面,嗅到了自在的气息。很快,他伸手把崔树拽上墙头,还抬起嘴角冲他笑:“本少爷以前是不想走,这不?说走马上就能走了。”

崔树谨慎:“爷,咱当心。”

张启渊:“放心吧,有我在呢。”

被关了这些天,张启渊是长大了、成熟了,可那股子冒然的劲儿还是有,他白天还劝着崔树当心,可一到夜里,他自己一参与,马上换了套说辞。

甚至在跳墙以后告诉崔树:“今儿奉国府夜逃,明儿就在昌平州上洗暖泉,抱着我的心上人了。”

崔树扥他袖子,食指放在嘴上说“嘘”,抓着他胳膊往前走,专摸最黑的路。

奉国府说小不小,倒也不是大得没边儿,可今晚上,它变成了个比皇宫还宽阔的地方,走了很久还要走,廊子外边是廊子,路的那头还是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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