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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儿。”

“问我……”李夫人端起茶,细细地吹,抿了点儿,道,“老爷那天问过我,我肯定是不知道他去哪儿了,我现在最着急,每天饭都吃不下。”

李夫人哭了,放下茶,抬起头,噙着泪。

老夫人叹气,问:“是不是你那晚上把他弄出去的?”

“不是,我那天根本没看见他,还是第二天清早,房里丫鬟听说他跑了,我这才知道。”

“蕴荷,要说实话。”

“这就是实话,我是做娘的,不会拿自己儿子撒这种谎的。”

热茶里飘出来热气,熏在李夫人的脸上,她拿着手绢擦泪,说:“我这些天一直在哭,等子深回来,老爷和您找到他,是我最期盼的了。”

老夫人沉默,然后苦笑,道:“人已经找到了,但还没往回叫,他现在住在那个太监家里。”

“太监……”李夫人演戏上瘾了,先是诧异,然后点头。

老夫人端起杯子抿了些水,说:“老爷在想办法让他回来,但现在按兵不动,因为他一身反骨,跟别人不一样,眼下没有万全之策。”

老夫人吁气:“张子深还曾叫护院给老爷带话,说若是那太监有什么差池,他就死给他看。”

老夫人嘴发抖,又说:“他和他钥三叔不一样,老爷不想用对付养蝈蝈那人的法子对那太监,不然的话,又不知这个张子深要闹出什么乱子。”

李夫人:“您就别提过去那些了,又不是咱家什么光彩事。”

“不光彩……你是觉得张子深与阉人搞出这些就光彩了?老二家的,我知道你性子烈,和别家的不一样,可你也别妄想拗得过老爷,让这沾染阉竖的事就这么过去。”

“我——”

“张子深失礼背节,你该好好反思你的罪责。”

“知道,但事到如今,我不再祈求他学识、才干过人,只要他在这世上好好活着,我就知足了。”

啜泣着说完了这些看似平静、实则辩驳的话,李夫人从椅子里站了起来,她甘愿做个看起来疯癫绝望的母亲,这样,这家里就没谁敢惹她了。

老夫人瞅着她叹气,后来就打发她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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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下雨这天上午,徐目去了趟韩家潭,让柯掌柜的帮忙打探奉国府里的消息,他本打算中午回魏顺那儿,结果雨太大,半边衣裳淋湿了,他于是改道儿回家,想趁着中午饭前换件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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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伞进了院子。

天顶上云还是深乌,等这雨停遥遥无期,徐目先是瞧了一眼张启渊睡的那房,结果门是紧闭的。

其他门也紧闭,许是家里人担心雨天进了潮气,徐目收了伞去厨房,结果彩珠不在,锅里正炖着什么,郭金正埋着头在那儿,“吭哧吭哧”地烧火呢。

徐目扥了一下身上的湿衣服袖子,问郭金:“渊儿爷出去了?”

“爷,”郭金干得卖力气,鼻子上都沾灰了,他答,“渊儿爷他没起吧,也可能是起了,在房里看书呢。”

徐目又问:“彩珠今儿不做饭?由你做饭了?”

郭金一愣,答:“往常中午您不是不回来吃么?夫人让我做点儿简单的。”

“你没看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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