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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费脑子,希望他有钱吃好的,补好身体,早点儿写完新书。”

“傻不傻,”张启渊转过去,在他嘴上亲了一下,又亲一下,说,“自己在神宫监吃着那种馒头,还惦记别人吃不上好的。”

魏顺看着他,轻轻地说:“张子深,有你在,我吃什么馒头都高兴。”

他们又抱在一起了。

洪啸般的倾心,止不住的爱意,千帆过的释然,只要彼此的勇气。

魏顺:“说来奇怪,那段最难过的日子,有天夜里我做了个梦,我站在房顶上,月亮变得很大,就在我手边上,你知道月亮的什么样儿的吗?它居然是黏糊的,摸着就像是……放凉的米粥。”

张启渊不扫他的兴,说:“真有意思。”

魏顺:“但它里边其实是硬的,滑的,摸着是玉镯子那样;还是香的,闻着像是牛乳加了糖。”

张启渊仍旧压在他身上,脸埋在他脖子旁边,猜测:“所以你就没忍住舔了一口?”

“没有,”心思被看透,魏顺心虚,打了身上的人一巴掌,说,“我就闻了一下,结果来了个人,告诉我他是化成人形的玉兔,喜欢着一只孔雀,你说……这梦是不是奇怪?”

张启渊愣住了。

他暗自想:这不就是自己正在写的《醉惊情》里的事?难道这世间真的有通天灵犀,不谋而合?

他问:“你是从哪儿听说的这些?”

魏顺:“没听说过,那天看着绯扇的书呢,就梦见了。”

张启渊轻轻笑:“你俩赏一轮月,‘共读《雨罗衣》’是吧?”

“嗯……”其实魏顺注意力不在绯扇身上,全在张启渊身上,两个人这么叠在一起,光着,魏顺只穿了件主腰,等于没穿,他红着脸,小声说,“睡觉吗?你困的话就去擦洗一下,你回来我再去。”

张启渊直接了当,手已经在他腿中间摸,说:“还不够呢,又不晚。”

然后憋着笑:“知道你着急了,我刚才就看出来了。”

魏顺狡辩:“我不着急!”

张启渊:“可怎么办呀?你的夫君已经满足不了你了。”

“嘴闭上……”

魏顺真要羞死了,两人头回厮混时都不这样,所以奇怪吧,说开了、混熟了、心意相通了,心里反倒拘谨了。

可那个厚脸皮的张启渊不这么想,说魏顺是娇嗔绰约,是软玉温香,还嫌在西厂床上那时候太矜持,说就喜欢他现在这样。

“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太放浪了?”半夜子时,忘形迷糊的时候,魏顺这么问。

“都好,但别掐我大腿,成么?我的娘子。”

张启渊低笑,答他,把弄湿的一块软布扔到紧闭的帐子外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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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儿天天夜里等着烧水伺候,所以最近白天打瞌睡,眼睛老掀不开。上午他去王公公睡的那儿,碰到了在串门的徐目,说他看着病殃殃,问怎么了。

“您说呢?”柳儿狠抓了一把王公公桌上匣子里的熟枣儿,往嘴里塞了一颗,告诉徐目,“自从那位爷来住了,他俩天天晚上都……咱们主子真是糟心,遇上个易举不殆的。”

徐目问:“你不是觉得渊儿爷不错么?又讨厌他了?”

“不错是人不错,两件事儿又不搭着,”柳儿也不藏着话,王公公不理他俩,出去干活了,他就坐王公公凳子上,说,“反正我是被折磨透了,天天后半夜睡觉,主子他也是可怜,这种急色的男子,谁遇上都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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