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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目天亮前回家一趟,这会子又来了,他最近忙,压根儿没空睡觉,一进屋就困得张嘴,还忙着跟魏顺汇报:“督主,昨儿晚上忘了说,十二团营兵痞闹事的案子不用咱们管,已经交给地方衙门了。”
“知道了,”看他那样子,魏顺都替他累,忙喊人给盛碗粥,说,“快洗洗吃点儿吧,你是我的人,又不是给西厂跑腿的,我今天回去多告诉他们一声,别老什么都扔给你操心。”
徐目:“这不是替您分担么?”
“有包子,很香,”张启渊从来不热爱谈论政事,现在也一样,他坐在旁边咬着包子,说,“快尝尝,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包子。”
“比奉国府的都好吃?”徐目被逗笑了,说,“那您该给咱家新厨子赏钱了。”
“贫,”底下人把肉粥盛好放在桌上,魏顺白徐目一眼,说,“坐下吃吧。”
“我出去吃,”虽说魏顺待他像家人,虽说这是私下场合,可徐目觉得跟这二口子待着不自在,于是一手端起粥碗,一手捏了俩包子,说,“您慢用,渊儿爷也慢用。”
魏顺微微生气,提醒他:“没洗手你!”
徐目人早出去了,飘进来一句话:“不妨碍,没那么精细。”
“这人真是,”魏顺跟张启渊告状,“我越来越管不住他了。”
张启渊点头:“那你揍他啊,你天天揍我,都不揍他。”
魏顺轻笑:“他有用处,我舍不得揍,你就知道添乱,能一样么?”
“我没有用处?”张启渊把包子放在了碟子里,转过脸,盯着魏顺,说,“今晚露滴牡丹开,让你试试我有没有用处。”
早饭时间屋里有小刘,还有两个新来的小厮,魏顺把几人各瞄一眼,心虚地低下头,继续喝粥,装作没明白张启渊说了什么。
俩小厮觉得新鲜想笑,但很有规矩地憋着,而那小刘知道的时间长,早已经习惯了。
又吃了会儿,穿着夹衣的喜子匆匆进来了,他行了礼,道:“督主,门口的人来通报,说都察院李总宪家有人来,叫……叫纫秋,说是李府老夫人派来的,来看渊儿爷的。”
喜子可爱,声音那样柔,那样细,却每个字儿都响亮脆生地蹦进了魏顺耳朵里,他盛起半匙子粥,没喝,又倒回碗里了。
他缓缓转过头看张启渊,发现对方更是一脸惊讶,正小心又无措地看着自己。
“去吧,”片刻的尴尬僵持以后,魏顺放下匙子,装作矜持的样儿,轻轻抬下巴,平静地命令,“见去吧,请进外院厅里,拿茶拿点心,快点儿,这么大的雨,别淋着人家。”
张启渊站了起来,没敢走,问:“这是你家,你不去?”
魏顺:“我不大有时间,得去厂里了。”
张启渊:“那我也不去了,让喜子告诉一声,劝她回去吧,这不是随意能进的地方,别再来了。”
“没说不能进,”饭是彻底吃不下了,张启渊或许是说着无意,可魏顺觉得“此处不能进”之言完全是在阴阳,他站了起来,要收拾离开了,说,“你快去见,请人家在外院喝茶;喜子,告诉徐大人快吃,该走了;你两个,把饭桌撤了。”
小厮们听令,开始按部就班地收拾桌子,魏顺去了里间,小刘跟上他,帮着穿外衣和靴子。
张启渊站在原地。
场面就这么僵持着了,还成,虽说不乐观,但不至于过分难解,桌子收拾好了,俩小厮出去,喜子回来了。
这下儿,大场面才是真的来了——那不知情的徐目,撑着伞,把个纫秋带到这院子来了!
姑娘婷婷嫋嫋的一个,头发微微湿,带着个提盒,跨过门槛进来,徐目与她一起走,说:“渊儿爷,看看这是谁?”
张启渊转过身朝里间看,但布幔遮着,什么都看不到。
徐目没发现异常,对着纫秋开玩笑:“姑娘,他认识你是吧?你总不会骗了我吧?”
“肯定认识,”纫秋大气有礼,冲徐目颔首,说,“谢谢公公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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