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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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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卷后院,仿佛要撕裂一切的雨。

心里在想,京城的节气如何,若天色也如此糟糕,她一定会很害怕,甚至会窝到他怀里,跟他撒娇,要他抱她,哄她,拉近两人之间的关系。

梦中的自己想到了这件事情,游离在外的他随着共感,也在恍惚之间回想到了那个画面,看着梦中的他因为想到了纪绾沅而薄唇微扬。

但很快,脑中思绪一闪,笑容消失了,随着思绪浮现的画面变成了他和纪绾沅的争执。

她像是得到了什么消息,跑到书房质问他,身后的小丫鬟追着她,让她小心一些,可她不听,跑得裙摆不断盛开,乌发松散飞扬,引得下人们驻足探望。

也不管书房还有别的人,冲进来后还没站定便急冲冲问他知不知道她父亲在朝堂被人弹劾了,弹劾她父亲的人拿出的证据是她曾经跟他说过的,除了他之外,这件事情没有人知晓,怎么会流露出去?

他的沉默仿佛给了她答案,纪绾沅从怀疑有人在他这里得知了消息,抑或者有人套他的话等等……

设想过无数种可能为他开脱之后,终于从他的一言不发当中震惊里醒悟过来。

她看着他,不停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那证据呈现到御前,她父亲会死的,她一直在说话但声音消失了,他的感官定格在她扬起的被泪水打湿的小脸上。

她对他的爱因为他的出卖转为浓郁的委屈,愠怒,不解,失望,这些情绪不断攻击着她的内心,她看着他冷漠的样子,她哭得好厉害。

梦中的他并非表面那么无动于衷,他看着她哭,似乎很不明白自己的心里为何会那么痛,疼得他快要窒息。

他想要伸手拂却纪绾沅脸上的泪,抱她揽过来怀中哄,可他却觉得沉重,根本抬不起来手,因为他是害她哭成这样的罪魁祸首,是他把一切搞成这样。

另一方面,因为两家的婚姻本就不纯粹,他所做一切都是为了完成陛下的诏令,而且他应该厌恶纪绾沅,一切都在按着计划走,所有的一切都很顺利,她得知一切是早晚的事情,纪兆是她的父亲,她为他担心来质问他,是应该的。

但是他的心怎么会慌成这样?第一次,他浮现出了害怕,他居然会有这样的情绪,官场战场之上的厮杀危险至极,他置身其中,游刃有余,从未有过害怕。

生平第一次怕,是因为看见了纪绾沅眼里的泪,她眼神里看向他的失望。

她这副样子,分明柔软,脆弱,破碎毫无攻击性,但却仿佛有一柄尖刀刺入了他的心。

他觉得,他快要死了。

窒息的痛苦不断扩大,几乎要将他淹没,他疼得睫羽颤抖,这股情绪挟裹了他的理智,他做出了不合时宜的动作,他要哄她,要让她开心。

甚至在想,只要她不哭,不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他什么都可以做。

可就在他伸手要将她揽入怀中的时候,纪绾沅害怕着摇头后退,她推开他的手腕,踉跄着跑开了。

纪绾沅跑得相当快,他连她的衣角都没有碰到。

脑中思绪的记忆渐渐迷散,痛苦的窒息感萦绕在心口久久未散。

梦中的他觉得他不能再等了,即便是狂风暴雨,他也要回京城,他想要见纪绾沅,就在此刻。

于是,他快速且匆匆交代了下属留在这边收尾,叫人去牵马来,在属下人不解的言语里,轻装上马,冒雨带着三两个人率先离开幽州。

归心似箭,马赶得飞快,暴雨如注,即便是穿了蓑衣,他的身上也被打湿了。

没想到,折返的后几日,他会在途中遇到前来寻找他的弟弟。

温云钦带来了她的消息,他说她为他诞下麟儿,却……

“却什么?”看着眼前亲弟弟欲言又止又恨意横生的神情,他没有计较他的失礼,他厉声问他,纪绾沅怎么了?

钦弟看着他,笑得眼里有泪,声音轻却带着无尽的攻击性,宛若一柄刀,一句话切开了他的心脏。

“她死了。”

他陷入长久的嗡鸣,因为不相信,所以他下意识就反驳了。

“不可能!”纪绾沅怎么会死?

而且她还有一个多月才生呢?

游离在外的他看着梦中的自己目眦欲裂,一遍遍冷笑着重复不可能。

温云钦大声说真的,眼角泪水溢出,他说她难产死了,父亲冒领他的人去传信,在她产育之时,吩咐人保住孩子,郎中和稳婆们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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