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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朝官们身上那股狡黠味。
但如今,苏云青推翻对他的表面印象。
林阔边往她这方走,边吹熄路过的灯。
苏云青缩起眸往后退,后背抵住书架,已无处可退,“林阔,怎么是你?”
他背后的光一点点的淡下,整个书堂里,只剩她手里那盏。
林阔嗤笑一声,见她临危不乱,可提灯的手难掩害怕轻微颤抖。他索性停步在帝师画像边,与她相隔一段距离。
“侯夫人不必紧张,吹灯只是为了怕有人夜巡,发现动静。”
苏云青:“你来此所为何事。”
林阔侧身看向那张烧毁一半的画像,“我来和侯夫人讲个故事。”
“夫人可知帝师英明一世,为何而死。”
苏云青掌灯坐在一旁,没有出声。
林阔自顾自道:“帝师精通谋略、兵法、权势、布局,下至朝中重臣,上至皇位继承,无一不过他的手。那么精明的人,何人能害他,他只能死在自己信任的人手中。”
“新帝上位,京中众人心知肚明,萧叙为助陛下登基,杀了帝师。他少年时,入堂两年,帝师对他严加看管,他心有积怨。”
苏云青却一口咬定,“他不是这样的人。”
林阔却笑了,“侯夫人急什么?待我说完。”
“当年,先帝病危,帝师身携召书居于明翰堂内一年,不入京城、不上早朝、闻堂外事、亦不与任何皇子为伍。”
“十来名皇子掀动朝野,暗中相斗,相互陷害,死的死伤的伤。”
“而陛下!”
林阔语气加重,看向苏云青,居然直呼陛下名讳,“李澈就是一个纨绔,论学术他不行,论骑射他不行,兵法用人他更不行,二十来年没有番位,没有属地。他的心中只有玩乐,旧时之愿便是开个上不了台面的青楼!”
苏云青听得蹙眉,他似乎对陛下并不像看到的那般,如杜大人一样忠诚。
林阔继续道:“好在,正是因为他废,朝堂相斗,他根本入不了眼。可众人忘了一件事,他幼时亡故的母亲与常年守僵,不得归京的贺家,算得上个远方亲戚。某日夜里萧叙悄然回京那夜,去往王府,与李澈夜谈,说可助李澈一臂之力。李澈倒是有本事,当即找到靠山喊起了表亲。”
“再之后,遗诏传出,萧叙深夜提剑进入明翰堂,杀死帝师,放了一把火,堂中大火蔓延,烧毁了那张秘旨。好在旧书典籍无碍,就是这帝师画像烧毁半张。”
苏云青:“这只是传言,又有何人真正看见,萧叙的那把剑,沾了帝师的血。”
林阔低笑一声,掀起眉眼,“首辅张大人,在长廊亲眼所见,萧叙提剑从帝师房中离去,而帝师倒在血泊之中,萧叙入堂放火。”
“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苏云青想走,才行半步,被林阔拦下,“林大人。”
林阔:“侯夫人,信是我师父派人送去青罗坊的,故事,也是他让我讲于你听的。”
苏云青怔住,“谁?”
他的师父不是杜大人?是……
她震惊道:“张远达?!”
“正是。”
这是张远达的一步掩埋与朝中的棋?
林阔:“有些事,我需和侯夫人说明,户部掌控国库,一旦师父失官,国库的银两就再兜不住。陛下盯着户部的钱许久,多年来一直无法掌控,这次难得抓住师父把柄,绝不会轻易罢休,再让户部落入旁人手中。我虽以杜大人爱徒露面,本以为能派人接下户部,但显然陛下并不放心。”
“这些话,皆是师父让我转交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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