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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会儿,一道踉跄的身影走出火光,站在船沿边浑身是伤,单手提剑单手提头,注视岸上之人。
小哑巴扫了眼侍从为他搭好的桥,把血淋淋的脑袋举到船外,松开手,那颗脑袋‘扑腾’落水,与金银珠宝沉入水底。
他拖着鲜血淋漓的腿,缓步走到萧叙身前,双手捧剑对他骤然一跪。
萧叙接过鲜血直流的长剑,满意打量着,最后放回小哑巴的手中,“赐你。从今以后,你名为封言。”
小哑巴惊喜昂头,顿时明了此番意思,他被面前这个武功了得的京官收入麾下。
侍从上前搀扶小哑巴,“此乃少主贴身佩剑,可上朝堂,可杀乱敌,少主此意是让你从今日起,成为夫人贴身暗卫,功夫自会有人传授于你。”
大汉放火烧小哑巴的家,还把少主给夫人护身的剑带走了。
萧叙带他回到屋中,让他把所剩不多的药案拼凑。
小哑巴专注翻看湿漉不清的药效记录,认真回忆他煎过的药剂,浑然忘了满身伤痛,左手腕部缠绕珠串的玉佛吊坠沾上灰烬染上血污。
周叔用清水和镊子给小哑巴清理皮肤里的残片。
萧叙站在苏云青屋内,负手而立静静望着平静下来的人,换了身干净衣服,血迹收拾无痕,芳兰用木梳为她梳着黯淡的头发。
他也不靠近,目不转睛呆呆看着她,枯坐到次日清晨。
午时,黑甲军浩浩荡荡押着粮车入城,百姓无人敢言,自觉退向两侧。
周叔在屋边打起简单的膳房,清点完粮车后去给苏云青烧火做粥。
黑甲军在瘟区外寻了一块净地存放粮食,在一旁搭灶做饭,百姓们在旁边围了一圈,已许久没见过米粥,两眼直放光。
米粥份量不多,送了部分去瘟区后,可分的量更少了,几个地痞流氓吃完碗里的没饱,开始抢弱小之人的粥,在一旁闹得鸡飞狗跳。
黑甲军为首之人,早有预料似的,二话不说,提剑直接断了挥拳头流氓的手。
“啊啊啊啊啊!”那流氓捂住自己喷血的手吓得瘫软在地。
黑甲军面无表情,抽出帕子擦剑上血,“少主有令,凡闹事者,一次伤、二次杀。”
他睨流氓一眼,“城中没有大夫,伤者自求多福,能活活,活不了丢坟场。”
他展开告示,贴到新做好的展示架上,“今日起,除瘟区外,分男女老少,不同活种,每人一张粮牌。每个区域皆有黑甲军看守,收整临安城,做完活,以所得粮牌换食。”
那位京官大人,没有苏大夫的好脾性,以暴制暴的手段果断干脆,绝不多言一句废话。临安被作为鬼城多年,房屋破旧,街道杂乱,更别提瘟疫而锁城,堆积成山的尸体。
黑甲军没那么多人手帮他们收拾,既然要吃饭,那就去干活,自己毁坏的城池自己打理。
若真只有苏云青一人在,以她一人之力如何能压住这些挑事百姓。
“第四日。”
萧叙寸步不离守在她的房中,每日都见她要呕几次血,夜里更是难受的呜鸣,米粥难灌,续命药草更是没有。
后院里晒满她换下的衣裳,芳兰与小哑巴轮番照顾她。
他捏了捏眉心和小哑巴在桌前翻药方。
“少主……瘟区今日死了两人,还有几人处理城中尸体时,染上了瘟疫。”
小哑巴顿住笔,默默扭头看向一旁没有说话的主子。
又一人从外而来,“禀告少主,第一批粮还能吃十日,现下春季,是否要在城外耕一块地……”
萧叙摆手示意他去做。他侧过眼眸,视线落在苏云青身上。
……
在小木屋的日子里,她总指挥他做事,‘萧叙,你今日那地耕的不错,但日后开始种地了,水你一日要挑三趟了。’
‘……苏大小姐锦衣玉食,如此浪费?你每日洗完澡用水浇菜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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