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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被皇上和皇后娘娘惦记的,陆景融怕白白生出事端来。
萧氏也知明日不该带着养女前去,正要熄灯入睡之时,这时外头婢女倚红忽在门外小声道:“太太,大姑娘来了。”
萧氏一怔,与丈夫对视一眼,道:“这么晚了,大姑娘不歇着,来作甚?”
说话间,心中一紧,道:“可是然儿哪儿又不舒坦了。”
话一落,萧氏已缓步来到了门口将门打开了,门一开,却见屋子外头空无一人,只剩倚红手里捧着一个托盘,冲着
萧氏道:“大姑娘说不打绕侯爷和太太安寝,撂下这东西就走了。”
说着,将托盘高举着,道:“这是大姑娘方才送来的,说是连夜赶出来的,好让侯爷太太明日入宫时垫上。”
萧氏将托盘上的锦缎揭开,便见上头静静地躺着两幅鞋垫,鞋垫针脚细密,做工不俗,一看便知是费了不少心思的。
萧氏将鞋垫捏在手里,叹了口气,刚一转身,就着灯光这才看到鞋垫边沿沾了些浅浅印记,红色的印记,似是被绣花针扎下沾上的血迹。
萧氏将鞋垫塞到了陆景融手里,道:“然儿每逢家里有要事需要外出时,都会熬夜赶出一双鞋垫送来,只为让咱们脚底舒坦些,能够平安归来,那孩子有心了。”
萧氏说着,看向陆景融暗示道:“然儿十六了,到了说亲的年纪了。”
顿了顿,又道:“京城里的人多少知道咱们家养了个抱回来的女儿,如今一朝天子一朝臣,不是霍氏当道之时了,再藏着掖着,才莫名令人非议呢。”
萧氏还是心软体己自己的人的。
陆景融看着手中柔软的鞋垫,用力一捏,捏入了手心道:“罢了,便带上罢。”
说着,又眉头一挑,一脸正色道:“今儿个是陛下即位以来,头一遭设此大宴,儿媳那边——”
陆景融隐隐有些不放心。
毕竟,那沈氏出身乡野,刚嫁到陆家时闹出了不少笑话,如今入宫面圣,若冲撞了圣驾,该如何是好。
前世的今夜萧氏亦是寝食难安,然而这一世只见萧氏却是一脸放心道:“沈氏近来颇有进益,应无大碍。”
陆景融这才放下心来,夫妻二人相伴而眠。
而今夜,同一个府里,难以入眠的却还有一人。
锦苑。
夜已过半,房氏却一反常态的如何都睡不着,大半夜的,她神情亢奋的从床榻上爬起来,坐在灯下梳妆台前翘着兰花指一下一下描着柳叶眉,嘴里还一声声哼唱着曲儿。
长子已过二十一的房氏,今年左不过才三十六七岁,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浅淡痕迹的同时,却也平添了几分妩媚成熟韵味。
她生了张好皮囊,这张好皮囊当年差点儿助她飞上枝头,成为那天尖上的金凤凰。
可惜,时运不济,被迫困在这小小的院落里,与旁人共侍一夫。
一个半月前的房氏,因儿媳沈氏的“造反”,气得大动干戈,日日搅得整个锦苑不得安生,然而随着皇后寿宴的临近,房氏郁闷烦躁的心情渐渐得到平复,渐渐被亢奋希冀和焦虑不安所取代。
暂时将沈氏抛在了脑后。
她这晚将整个屋内所有的衣裳首饰全部取了出来,一套套轮换着,却一次次不满意,不多时,一脸泄气的坐在梳妆台前,轻抚着额前细长的柳叶眉及细微的纹路道:“眉儿,我是不是老了。”
房氏忽而患得患失了起来。
眉儿是卢妈妈闺中的名讳,她名为断眉,是房氏的陪嫁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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