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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犯起了癔症似的,折腾了足足一夜。”
白桃见世子关切,便见那日的情景一一道来。
便是时隔这么久了,说起那日的画面白桃依然记忆犹新,心惊肉跳,那日她被夫人的癔症吓破了胆,本以为那日噩梦已经彻底过去,没曾想今日又再次发作了。
说完,白桃心急如焚的再度凑上前为沈安宁一一查看了起来。
没有留意到陆绥安敛下那双漆黑的眼眸,沉沉望着怀中妻子嗔痴不安的脸,不知在想些什么。
罗夫人来府那晚?
他尚且还有些印象,那晚他回府后来到正房,可沈氏病了,他第一次被拦在门外。
好像亦是从那个时候起,沈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的。
从前,妻子鞍前马后,细致入微,可正是自那日之后,沈氏一次一次的推拒,一次一次地同他划清楚了界限,她甚至还想要同他和离。
心头骤然一跳,有那么一瞬间,陆绥安觉得自己好像接近了真相的大门,却偏又也在临门一脚时,那道掩藏着真相的门又被牢牢堵上了。
他一时不得其法。
只差一点,就一点。
陆绥安一度重重地闭上眼。
不过,眼下并不是关心这些的时候。
将手包扎好后,看着高烧不止且愈演愈烈的妻子,想起太医方才的嘱咐,陆绥安命人从湖中将水抬进了房内。
八月的天气已经有些了微谅。
夜里尤甚。
而夜里的湖水仿佛透着寒气。
陆绥安褪下衣衫,踏入浴桶中,让冰凉刺骨的湖水将自己整个身子悉数包围,待全身吸收了所有冰冷寒气后,陆绥安擦拭干净身上水渍,随即掀开被褥躺了进去。
他将浑身滚烫的妻子一把牢牢抱入怀中。
躺进去的那一瞬间,冰,与火相遇。
梦魇中的人浑身冷颤着,不多时,朝着那抹冰爽严寒之躯慢慢靠拢了过来。
他用自己的身体,给她降温。
一遍又一遍。
梦魇中,只见浑身抽搐的沈安宁不知何时忽然没由来地睁开了眼,她似乎在看他,又似乎如何都瞧不见他的存在般,只忽而没头没尾地开了口,嘴里喃喃道:“为何这样对我。”
沙哑苦痛的声音令陆绥安浑身一震。
陆绥安一愣,正当以为她已经清醒了过来之际,这时忽又见她缓缓闭上了眼,只忽而一脸憎恨痛苦道:“陆绥安,我恨你。”
说着,只忽而挥起手来,拼命驱赶着他,殴打着他,仿佛视他为洪水猛兽。
陆绥安怔怔地看着怀中的妻子,妻子眼中仿佛恨意滔天,让他一度以为自己瞧错了。
一时摁住沈安宁的肩膀正要追问个清楚明白,却又见她痴痴喃喃,仿佛还置身在在梦魇中。
他一度以为方才发生的一切是场错觉。
可不多时,痴闹不止的沈氏眼下两簇热泪滚落。
陆绥安心头一窒,为眼前这两行眼泪,为那些剜心割肺的话语,更为她眼中不知名的恨意。
为何恨他?
他们明明已经和解了。
他从前对她纵使有过忽视,可何曾到过恨意滔天的地步?
陆绥安眸中一时不知翻滚过了多少不解的情绪,他不解,亦有些疑惑,不多时,只咬牙骤然一个翻身将她直直压,在身下,只抿着唇绷着脸朝她一字一句道:“好,可以恨我,但——”
他一边说着,一边凑上去吞下她所有眼泪,而后眯着眼,继续朝她一字一句咬牙道:“只要别和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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