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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不掉,看不清,偏那个原本能够验证一切之人,却又不在眼前。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沈安宁甚至怀疑陆绥安现在是不是故意在搞消失,故意抛下这些若有似无的烟雾弹后,留下她一人在这里暗自琢磨,暗自揣测,甚至暗自分析,暗自……梳理。
梳理他们之间的所有关系。
若真是如此的话,那么此人可就太可怕了。
他将所有一切全部算计在内,他牢牢掌控所有人心,就连表明心意,都能这般步步周密,算无遗策。
沈安宁压根不是他的对手。
他简直恐怖如斯。
只是,为何要这般费尽心思地朝她表明心意?却偏又要露出马脚,让她察觉到他的故意?
陆绥安闹出这一出出,究竟目的何在?
沈安宁实在费解至极。
话说就在沈安宁百思不得其解之际,陆绥安却一连着去了七八日未归,前几日好似随着陛下巡视行宫,后头几日不知去向,一连许多日不见踪迹。
而陆绥安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沈安宁也渐渐冷静了下来,横竖不管他究竟在卖什么关子,只要她守好本心,不轻易上当,他就设计不了她,她亦重蹈不了昔日覆辙。
于是,接下来这几日,她陪着张绾去山间泡了两日汤水,而福阳郡主这几日亦日日跑来她的营帐,她瞧中了沈安宁那一手漂亮的弹弓绝技,非得缠着沈安宁教她玩弹弓,沈安宁不经缠,只陪福阳进了几日山用弹弓打猎,没几日福阳便彻底厌弃了往日那手中片刻不离的鞭子,改使弹弓了。
她逢人便举起弹弓瞄准,时间久了,连围场里看门的狗都知道躲着她走了。
而陆绥安走后没几日,围场还发生了一件大事,便是那日被陆绥安击败的索达猛士死了,毫无征兆的,在病情好转后的一日夜里突然突发急症……死了。
这事惊得沈安宁一度有些心有余悸,毕竟,索达的伤有她的一笔,不过派人去打探,突厥使团缄口不言,亦并没有追责任何人,外头传言纷纷,只道索达的死应当与受伤无关,怕是突厥使团里的内部斗争所为。
不过,死了敌方阵营里的一名猛将,对大俞来说,却是一件令人欣喜之事。
横竖兜兜转转,九幽山围猎一行,就在轰轰烈烈,热热闹闹中到了尾声。
明日便要打道回京,这一晚,所有人全部都在收拾行囊,而这一日,陆绥安依然不见踪迹。
沈安宁本早就已经习惯了没有陆绥安的日子,丝毫不觉得有何不适应的,反倒是落得一身轻,毕竟当事人不在,她还没有全然从那一离奇的一幕幕中梳理出准确的答案来,便也觉得还是眼不见心不烦为好。
而这一晚,随行的御厨宰了几只鹿,圣上封赏,给几家此行狩猎表现出色的营帐都送了一碗鹿血。
沈安宁吃不来那等血呼滋拉的东西,可这是御赐之物,丢弃不得,最终白桃露出一手,将鹿血蒸熟切片后用小葱姜片做佐料顿了一盅鹿血汤,味道意外的鲜美可口,沈安宁吃了大半碗,肚子里有些积食,待沿着围场绕了三圈后发了一身的汗,终于姗姗回到营帐睡去。
她入睡较往日已经有些晚了,故而睡得很是香沉,只觉得正酣甜间,迷迷糊糊好似有人在唤她,晃她——
“夫人,夫人……”
那人在她耳畔低语轻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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