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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并不安宁,加上她月事到来,腹中有些隐痛,又加上不知陆绥安半夜会不会回来,故而这一晚醒醒睡睡,睡得浑浑噩噩,待到天刚亮后,猜测陆绥安临走前会返回正房同她一道用膳,毕竟,这俩个月来,若非衙门里头有正事,他都一日不落的同她一道用膳。

毕竟此去数月,沈安宁难得吩咐厨房备用了一顿丰盛早膳,并准备了赶路途中用的一应吃食。

陆绥安并不喜爱点心,亦不爱甜口之物,沈安宁便将一些点心挑拣了出来,装点了一些牛肉干、面饼之类的寻常裹腹之物。

正打包间,这时忽而闻得外头传来红鲤火急火燎的声音,道:“不好了不好了,夫人,出事了——”

红鲤从前有些胆小,跟白桃等人混熟了后,亦从白桃身上学到了些大呼小叫的坏毛病。

这一大早的,能出什么事儿?

沈安宁记得前世陆绥安离京时风平浪静,府中无任何事情发生。

只慢条斯理的又继续添置了些牛肉干,嘴上随口道:“先喝口水,压压惊。”

却见红鲤已是急得口齿凌乱,压

根等不到饮下浣溪递送来的那杯茶,便早已急不可耐道:“是……是世子那里出事了,不对,是大姑娘那里出事了……”

她急得有些颠三倒四。

而沈安宁听到“世子”和“大姑娘”这几个字眼时,忙碌的手终于骤然一顿,她猛地看向红鲤,便见红鲤终于一口气灌下浣溪送过来的那杯茶,待压了压惊后,终于一口气道:“方才奴婢从厨房回来,看到侯爷同太太匆匆去了世子的书房,转眼间,便见四公子抱着大姑娘神色匆匆的从世子的书房出来,大姑娘……大姑娘好像昏迷不醒,她脸上好像一脸的血,还有,还有……”

红鲤一口气说完这些后,忽而又支支吾吾了起来。

白桃急得连连催促道:“还有什么,还藏着掖着做什么,你倒是快说呀,真真急死人了。”

在白桃的催促下,红鲤终于飞快看了沈安宁一眼,道:“大姑娘衣袍……衣袍凌乱,似……似想不开后轻生了——”

这话一出,轰隆一下,震得沈安宁连退数步,震得她手中的肉干、面饼顷刻间洒落一地。

红鲤颀长杂乱的一番话,在沈安宁的脑海中压缩成短短的一句话:陆安然衣袍凌乱,在陆绥安的书房自尽了。

陆安然,在陆绥安的书房,衣袍凌乱,自尽。

这零零散散的几个字眼却在沈安宁脑海中拼凑出一出出精彩绝伦的戏码,使得她脑袋整个嗡嗡作响。

有那么一瞬间,沈安宁的脑袋一片空白。

有那么一瞬间,她浑身发抖着,只觉得从脚底钻上来一抹寒气,直冲她的脑门。

有那么一瞬间,她只觉得呼吸渐渐困难,眼前一片浑沌,恍然间,一只手突然死死攥了过来,一把生生攥住了她的脖颈,那只手死死扼住了她的咽喉,越掐越紧,越掐越紧,终于沈安宁浑身抽动着,险些要窒息而亡。

“夫人,夫人——”

直到白桃、红鲤和浣溪几人全部面色慌张的簇拥着过来,沈安宁浑身一抽,一抹细光终于照进了她的眼里,她整个人一愣,这才骤然一松,松开了脖颈间的那只手。

这才发现,她险些将自己掐死。

那种濒临死亡的绝望感再一次欺身而来。

许久许久,待缓过神来后,沈安宁只噌地一下,浑身如同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般,只失魂落魄的跌坐在了交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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