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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瞬间在沈安宁的脑海中相应的幻化成了两幅景象。
有人在陆绥安的茶碗里下了东西,同时亦在书房的另外一侧点了迷香。
为了万无一失,可谓是煞费苦心了。
只是,为何两样东西都用上了?
沈安宁略一思索,倏地反应了过来,若她是肇事者的话,她绝不会在晨起之时才潜入陆绥安书房,那个时候天快要亮了,时辰来不及,且容易引人耳目,若是她的话,必然会趁着夜色潜入书房行这般不轨之事,这样更方便行事,且更容易混淆真相。
也就是说,这日陆安然其实并非是在晨起时才潜入陆绥安书房的,而是在昨天晚上陆绥安进入书房之前,就早已经偷偷躲藏在书房呢。
她应当是事先在陆绥安茶碗中下了药,只是,这晚陆绥安迟迟没有饮茶,陆安然缩在书架后苦等许久后,终于不得已使出了备用方案,改用了迷香。
所以,陆绥安是中了陆安然的迷药,方才被她趁人之危的。
这便是陆绥安要告诉她关于这场事故的所有真相和答案。
而这个真相和答案,与沈安宁今日在雪居讨伐陆安然的那些说辞竟不谋而合。
是的,其实,在这件事情发生的那一刻,在得知陆绥安和陆安然又再次搞到一起的那一刻,她是恼羞成怒,是怒火中烧了,但是,沈安宁并不蠢,她其实比谁都清楚的知道这两世处境的截然不同。
前世,陆绥安与陆安然趁着她病入膏肓之际勾搭上了,虽其心可诛,可前世她大限将至,生命已然进入了倒计时,她嫁到陆家整整五年依然无所出,陆绥安乃侯府长房嫡子,他不可能为她守身如玉,更不可能为她孤寡到老,延绵子嗣,娶妻纳妾,于他而言不过是早晚之事。
沈安宁虽恨他,却也好似没有任何资格去怨他怪他。
纵使恨他,可沈安宁却也深知陆绥安的为人,他绝非朝三暮□□流好色之徒,她虽对他心存芥蒂,却也知道陆绥安绝对不会前脚还同她缠绵悱恻,难舍难分,后脚便又去同她人行雨水之欢。
只是,哪怕心中清如明镜,可在事发的那一刻,她依然怨依然恨。
与其说是怨恨这一世的陆绥安,不如说是怨恨上一世陆绥安的薄情寡义,背叛不忠。
亦是在怨恨这一世他陆绥安竟再度跟那陆
安然牵扯到了一起,哪怕他是无辜的,哪怕他是遭到陷害或者被迫的。
因为在得知这一世他们二人又再度纠缠在一起的那一瞬间,前世种种便如同一幅巨大的网扑,又瞬间再一次将她牢牢扑困住了。
那种令人痛苦,令人窒息的感觉,又再一次浸入她的血脉,浸入她的骨血,让她再一次撕心裂肺、痛彻心扉。
或许,无论他们这二人有没有发生什么,无论他陆绥安有多无辜,或许对沈安宁来说都已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已然成为了惊弓之鸟,他们二人之间,永远隔着前世这道再也跨不过去的沟壑。
沈安宁看着托盘上的这两份证据,许久许久,终是冲着宝贵道:“送去侯爷书房,问侯爷,是留下,还是直接送入京兆府!”
话说沈安宁这般交代后,便直接大步跨出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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