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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语的时候, 有时候真的会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那日,宝贵自是无功而返。
他匆匆赶回陆家时,正好遇到陆景融夫妇二人在川泽居给陆绥安送药。
话说长子下江南一趟, 回来昏迷了三日三夜不说, 还险些丢了一条性命, 在陆景融眼里, 此趟江南之行, 那叫一个去得不值当,又加上如今朝堂上纷乱不休,双方拉锯, 就跟在打擂台赛似的,那叫一个混乱不堪,稍有不慎,便能殃及鱼池。
而陆家内宅内,尤其是在长子下江南这几个月里,这川泽居又闹成了这个样子,连个儿媳妇都没能替长子守住,陆景融此刻只觉得满腹公事私事,有满腔话语,却在此时此刻,对着初醒过来的长子,竟一时心虚到连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好在,宝贵在这时终于回来了。
可算回来了。
只要沈氏回来了,至少府里的这些事能够给长子一个交代和安慰,是以,宝贵步子还未曾停稳,便见陆景融立马朝着他的身后看了又看,一度望眼欲穿道:“沈氏呢,沈氏到何处呢?”
又一面指着萧氏道:“你且去迎迎,那孩子之前毕竟受了些委屈,如今回来了,咱们得善待她。”
在陆景融的眼里,沈氏之前同陆家置气,虽有些气性大,毕竟陆家理亏在先,亦算是情有可原,可如今长子都回来了,还受了这么重的伤,都一度危及性命了,她便是受了再大的委屈,也该见好就收。
陆景融认为沈氏今日定然会跟着回来的。
却不想,只见宝贵缩着脑袋看着他,结结巴巴道:“老爷,夫人……夫人她不肯回来。”
说着,又小心朝着病榻方向看了一眼,一咬牙,闭上了眼,梗着脖子道:“世子,夫人不但不肯回,还……还将这个东西捎了回来。”
说话间,宝贵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东西递送到了病榻方向。
病榻上的陆绥安费力撑起半边身子将东西接过来,低头一看,原本毫无血色的薄唇直接抿成了一条笔直的线。
而那头,陆景融听到宝贵的这番话后,一时气得血气上涌,只将大掌朝着案桌上用力一拍,只气得勃然大怒道:“这个沈氏究竟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巨大的力气将案桌上的茶盏都险些给震飞了。
陆景融额头上的青筋都随之蹦出了几条,道:“我原还以为她最是个深明大义的,没想到竟荒唐到了这般地步,她究竟要做什么?她究竟还要闹到何种地步方才肯罢休!”
陆景融不懂。
是,那日然姐儿爬床并陷害绥儿一事,是陆家管教不严之过,可即便是退一万步来说,便是绥儿纳个妾室又如何,自古三妻四妾本是风流本色,这天子脚下,哪个有些头脸的男人屋子里没个几房妾室。
何况,他们不是早已经将然姐儿给赶出府了么?
他们都已经三请四请了,只差没拿八抬大轿去请了,她究竟还欲何为?
便是陆家有万般不是,可如今绥儿半只脚都踏入鬼门关了,她竟狠心到连瞧都不来瞧一眼。
她的心怎么就那么硬?
怎么就如此无理取闹。
陆家对她来说,又究竟算个什么?
饶是陆景融之前愿意再如何敬着这位儿媳妇,此时此刻,也终于忍受不下去了。
他一时怒不可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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