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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沈安宁磨牙凿齿的提醒着他。

却见陆绥安这时竟静静地看着她,忽而笑了,道:“除夕?夫人是在同为夫说笑么?”

说到这里,只见陆绥安笑着时好似牵扯到了胸前的伤口,便见他强忍着一丝疼意看向她道:“若为夫没记错的话,除夕那时,为夫还在江南办案,夫人忘了?为夫是在除夕两月前离京的,前几日才刚刚归京,除夕那日如何能同夫人达成那样的共识的?莫不是为夫会飞不成,还是书信中达成共识的,可为夫记得这五个月里,夫人应当是在同为夫置气,为夫所有的信件里可挑不出一封夫人寄来的书信……”

话说陆绥安饶有趣味的一一挑出沈安宁话中的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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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便又见他目光定定的看着她道:“夫人不要说为夫中途回京呢?那更是满口胡诌了,无召岂能入京,这乃杀头的大罪,夫人便是再气为夫,再不肯消气,也该寻一个更为合理的理由才是,委实不该编造出一个如此漏洞百出的借口,夫人不要忘了,为夫是在哪个衙门当差的?”

说这番话时,陆绥安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不知是不是沈安宁的错觉,只觉得他的眼尾扫过一丝细微的笑意。

“你……”

话说,沈安宁被对方这番颠倒黑白的话气得直接从座位上噌地一下站起了起来。

她没想到眼前之人竟睁眼说瞎话到这个地步。

她更没想到,眼前这人,竟能如此不要脸的在她面前,堂而皇之的推翻那日所有之事。

那晚之事,她确实无法对症,因为那晚之事,她不可能大动干戈寻人对症,正如陆绥安所言,无召入京,若被传了出去,是杀头的大罪。

没想到,他竟用这个来反堵她的嘴!

沈安宁一时气得一度想要破口大骂,却又气得脑袋一片空白,半晌,只冲他咬牙怒道:“陆绥安,你真是无耻!”

说这话时,沈安宁气得浑身一度有些发抖。

到此时此刻,到这里,她只觉得在此处是片刻待不下去了,她实在无法容忍同这样一个厚颜无耻之人共处一室。

然而看着此刻对方这死不承认的抵赖模样,沈安宁忽然又有种不好的预感,她一心盼望的和离,怕是不会轻易的得偿所愿。

沈安宁第一次在眼前这张脸上看到了面目可憎四个字。

就在她将要愤然离去之前,沈安宁到底还是有些不甘心的朝着对方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只咬牙道:“便是那日之事你陆世子望得一干二净了,那那日宝贵难道不曾将那一纸和离书带回去交给你陆世子么?”

沈安宁一脸讽刺的看着陆绥安。

这人究竟是怎么好意思表现得对“和离”之事一无所知的?

却不料,只见陆绥安眼观鼻鼻观心道:“为夫这几日一直在养病,旁人不曾打绕,为夫从来不曾收到过什么和离书,为夫今日乃是第一次听到‘和离’这个词。”

陆绥安一本正经的说着。

沈安宁却险些被他这些狗屁之言再一次给气笑了。

陆绥安是何人也?

他是大理寺少卿,他杀伐果决,御下严格到了近乎变态的地步,宝贵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自作主张的瞒下这么大的事情?

简直是放他娘的狗屁。

“停车——”

话说,此处沈安宁是一刻待不下去了,她担心自己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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