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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一颗黑子堵得他无力回天。
陆绥安亦不恼,略一思索,白子落下,瞬间峰回路转,反将了他一军道:“弟子至少还有一屋可扫,不像某些人,至今颠沛流离。”
陆绥安云淡风轻问及:“师父来弟子岳丈家已有两月,不知可有机会同韩先生……一较高下?”
话说陆绥安八百步笑五百步,反将他一军。
他至少还有夫人,不像他,一把年纪了不但没有成家,没有媳妇,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吃不着。
庄夫子顿时一噎,仿佛正中七寸,心口一窒,片刻后,又好似早已习惯了般很快恢复了过来,继续打趣道:“依老夫看,你怕是也快要步为师的后尘了。”
“你看,宁丫头都已然出走七日了,你看你现如今都已然这样了,她非但不管不顾不说,还见你如见瘟神,避你如避蛇蝎,你又有哪点比老夫强的?”
话说庄夫子可不是甘愿屈居人下的主,他被人刺后,又很快平复心情,将人一并拉入泥潭。
陆绥安原本还平静悠然,闻言,嘴角微微一抿。
老头这话着实有些不中听,却是忠言逆耳,确有其事。
陆绥安一时紧捏着棋子,神色有片刻游移。
今日已是入沈家的第十四日了,依照他对沈氏的了解,此地怕是久留不了,那日他是耗费了半生的脸皮用命一搏,这才有今日赖上这沈家的机会,可伤总有好的时候,总不能靠着这伤一直赖,一直装下去,何况,装得了一时,亦装不了一世。
他也没想到那沈氏竟会为了避他,直接连府门都不入了,打得他一个措手不及。
看来,形势远比他想象中更为迫人。
亦没想到,这情场上的事情竟远比官场还要复杂逼人,直令他都有些束手无策。
话说陆绥安正微微皱眉之际,这时,便又见对面老头趁其不备,飞快落下一子,竟一口气连吃他三子,随即只一脸洋洋得意道:“依为师看,徒儿你干脆还是趁早回陆家得了,你说你再这样厚着脸皮继续赖在这里,除了落得一个人人厌弃的下场以外,还能得到什么,你自己拖累自己便也罢了,竟还连累为师连那丁点口福都没了,哎,为师的东坡肉,蟹粉包,为师的七星鱼丸汤,黄鳝蔬菜丸,还有那道脍炙人口的樱桃肉,全没了,全都没了——”
话说,庄夫子不由唉声叹气,愤愤不平。
对面陆绥安一听,却又再度失了神。
只因这一道道菜名他都无比熟悉,那些都是当初初成婚时,沈氏曾亲自精心为他备用下的,成婚的前半年里,他每月从衙门回来,便会被养母萧氏推到了正房,无一例外,等待他的便是这一桌桌热气腾腾又精美的菜肴。
以及,每日午间,雷打不动差人送到衙门的菜肴。
那时,他并不贪图口腹之欲,虽觉得味道尚可,却并不觉得有哪些特别之处。
如今听来,却只觉得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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