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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不是想要惹你生气,我是想下去帮你~你别生气了~”
陆绥抽回手,携掉他眼角悬挂着的泪珠,“没生气,我一个人可以的,不用你帮我,抱着兔兔去小土坡上等我。”
梁靖暄轻轻的摇头,“我不想去,我想在这儿陪你……我保证不下去了,我乖乖的~”
陆绥微眯着鹰隼似的的眼睛,恶狠狠的说,“行,你要下来,我打断你的腿!”
梁靖暄啊了一声,“就打断腿啊?我还以为你要打屁股呢……”
陆绥,“……”
“暄宝!”分岔路口,于泽暎挑着空的竹篮子,嘴里叼着根烟,大步朝两人走来,一阵热风吹来,梁靖暄紧抓着吹掀开的草帽子,“暎哥!你挑上去的秧苗全插完了?”
于泽暎掐他脸,“对啊!今年请的人多,插的很快!你要不要跟我上去?”
梁靖暄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不去,老公在哪儿,我在哪儿!我要当好老婆~”
于泽暎“嘁”了一声,“没出息……!”
陆绥抓起水田里捆好的秧苗,一个接一个的扔进空竹篮,“去年没请人吗?”
一说起这个于泽暎痛苦的闭上眼,回忆起那活的还不如牛马的三天,还是忍不住的想要破口大骂,但罪魁祸首不是他,只能憋着,
“去年暄宝发高烧,住了半个多月的院,二婶在医院照顾他,把钱给了二叔让他请人,结果他没请,全买烟抽了!”
陆绥咬着腮帮子憋笑,陆军做的出来这种事儿。
于泽暎吐掉嘴里的叼着的烟,“钱没了就没了,我也认命了,但他装腰疼,一来就在田坎上睡大觉,犁田,灌水,扯秧苗,抬秧苗,插秧苗都是我一个人,我还得要抽空看着张婶家的牛!”
那三天过后,他看到秧苗和水田就想吐,简直就是噩梦。
他是很惨,但陆绥还是忍不住的想问,“那他买了那么多烟,有分你一根吗?”
于泽暎下颚紧绷,牙都快咬碎了,“没有!”说完嘴角微勾,剑眉上挑,“但二婶回来了,把他打了一顿,两只眼睛都打肿了,跟熊猫似的,腿瘸了一个多星期!”
梁靖暄抱着小兔子重重的点头,“对,打的可惨了!二叔睡了一个月的沙发~二婶也不给他零花钱了,他没烟抽,他就偷我的大白兔奶糖吃!我跟二婶说,二婶又把他打了一顿!”
陆绥垂下暗沉沉的眼眸,“二婶……那以前……”打老婆也是假的?
那时候他虽然很小,可他真的听见了……
从回来到现在,有些事他不问,宋惠子和陆军就不说……
夜里,好雨悄悄的随着夜风潜入,润物无声。
水雾缠绕的浴室里,陆绥心不在焉的给梁靖暄洗澡,热水肆意的在梁靖暄身上流淌着,从粉薄的肩背,到有一点赘肉的软腰,最后在雪白的双腿蜿蜒而下,溅起大大小小的水花。
梁靖暄粉雕玉琢的小脸有一丝丝的困倦,双眼紧闭,睫毛颤抖,鼻尖上挂着湿漉漉的水珠,热水熏久了,他头有点晕,更多的是困。
“老公……”陆绥扶着他的软腰,关了热水,拿起架子上柔软的浴巾,把挂在他身上一串串晶莹剔透的水珠擦了个干净。抱在大红色的鸳鸯被子上,拿起床尾的小兔子睡衣,手忙脚乱的给他穿上。
梁靖暄不怎么多的瞌睡被他折腾没了,“老公,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去洗澡了,你去客厅看电视吧……”陆绥说完像阵疾风似的大跨步走了出去。
“老公!等等我……梁靖暄撑着床,跳下去,着急忙慌的穿上猪鼻子拖鞋,“老公,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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