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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宋知许看了一眼程子栖的车，“我可以自己回去，不用你来接。”

方绪洲置若罔闻，“我来接你。”

这人怎么想一出是一出，

宋知许有些抱歉，“子栖，方绪洲来接我，不麻烦你了。”

“没关系。”程子栖眼神失落一瞬，随即露出笑容来。

方绪洲来得很快，不到十分钟就到了。

这里距离方氏不远，开车过来的话大概也就10分钟不到。

挡风玻璃上的雨刷正在不停的刮动着落在车上的细雪，宋知许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呼出白雾在手上散开。

方绪洲随手调节了空调的暖风，他的西装外套放在扶手箱上，小臂线条随着换挡的动作起伏，握着方向盘的手浮起青筋。

宋知许能够感受到方绪洲的情绪有些落寞，虽然电话里听不出来，但是坐在他旁边能很明显的感受到。

“送给你，别难过了。”落在掌心的熊猫挂件，被手指勾住悬在半空中，熊猫挂件眉眼弯弯，宋知许也跟着笑起来。

这一笑不知道晃了谁的心神。

方绪洲愣住片刻，眼中有些不解，“给我的？”

宋知许借花献佛这一手玩的溜，一点也不心虚，“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看起来那么难过，我就把它送给你了。”

方绪洲眼睫微动，漆黑如墨的双眸静默得可怕，还没有人送过他这样的东西。

“不要算了。”宋知许把自己剩下的一点善心收回，正准备塞回口袋里，被方绪洲抓住手腕，他轻声说，“没说不要。”

方绪洲伸手去接，指尖触碰到熊猫挂件，忽然颤了一下，他感觉那股暖流顺着掌心流进身体里。

他也觉得莫名其妙。

宋知许看方绪州淋淋雨攥在手中，更加觉得自己这个礼物没有送错。

方绪洲到方宅的时候，俯身帮宋知解开安全带。

他轻声说，“谢谢。”

雪花飘飘洒洒漫天飞舞，宋知许先下了车，方绪洲跟在后面，看这雪越下越大，他伸手挡住宋知许头顶上落下的雪花。

他知道这样跟杯水车薪没有区别，雪花终究要落在宋知许身上其它地方，这一次方绪洲选择遵从内心，他想要这么做。

不为任何人，不为任何事，只为两个字从心。

方绪洲挡住了那一片雪花，宋知许察觉到他突然不动，扭头看向他，眼中泛起点点笑意，故意调侃，“方绪洲，你干嘛不走，脚粘在雪上了吗？”

宋知许好像不在意，这是他们在一起的最后几天。

“我很喜欢这个礼物。”

方绪洲缓缓低下头，而他这一次的目标是额头，氛围像窗外的雪花一样纯洁。

额头传来的温暖，宋知许垂着眼并没有看清方绪洲眼中的虔诚。

“原来你也会喜欢这样的小物件。”宋知许感叹了一句，这可爱的小物件看起来跟方绪洲一点都不搭。

方绪洲想说，是因为他从来没有得到过，没有感受到被爱着的感觉。

方绪洲没有一个幸福完整的童年，他格外早熟，从小到大，他就背负着母亲的希望长大，父亲一直都不喜欢他。

他原以为只要自己做到完美，就能够让所有人都喜欢他，但他不知道，有些人的存在天生就不会让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