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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1章 礼物(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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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无缺的配合。

而其中,真正的重点,是对赐福本身的修正!

【永矢弗援】丶【藏怒宿怨】丶【欲火焚身】,这三个赐福也在灵质之刃的修正之下,再度变化。

已经修正过一次的赐福,迎来再次的修正,增强永矢弗援本身对灵性的稳固和庇护,

为此,不惜削弱原本回溯原本面貌的效果。增强了【藏匿宿怨】和【欲火焚身】之间的流转和衔接,削弱了萃取和纯化情绪的效果,提升了释放和吸收的量级与规模。

三者之间的联系和彼此干涉太过于复杂,可最后又要强行纳入同一个整体,避免互相冲突。

重塑再造,脱胎换骨!

一根又一根灵质回路凭空消散,上善徽记明灭,生与灭的轮转之中,毒心之戒曾经的面貌不知何时,已经尽数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即便是整个工坊都难以容纳的崭新构造。

恢宏庞大,庄严森冷。

仿佛置身殿堂。

参照冥海蠕虫的灵质构成为基础模板,重新修正,将它彻底融入四方沸腾奔流水银之中,将两者结合为一体。

到最后,伴随着四只手掌再一次的,缓缓合拢,满天恢宏的灵质回路再度缩和摺叠,在倒计时的清脆声音里,融入了涌动的水银之中,渐渐的,消失不见。

昔日,戒指之中,那宛如幽魂恶影一般的灵性投影,如今也截然不同。

在层层波荡的虹光里,水银之中,有一张模糊的面孔若隐若现,仿佛沉溺在深渊之中的逝者一般,可睡脸却如此的静谧和安详,毫无怨恨和愁苦。

看的时间久了之后,就感觉,她的嘴角仿佛在微微勾起一般。

甜美沉睡。

等待唤醒和重生。

现在,就差最后一步了。

「先生,考虑到海州的状况,这般造物,未免过于疯狂。」

第三工程开始之前,伊西丝最后提醒:「您考虑过自己岌发可危的风评和所带来的影响麽?」

「会有什麽影响?」

季觉满不在乎,反问:「难道还有不丧心病狂的馀烬,不臭名昭彰的工匠麽?」

「您本不该如此。」

伊西丝漠然,听不出嫌恶和怨愤,平静依旧:「天崩地裂,与您无关。」

「或许呢。」

季觉垂眸,凝视着水银的静谧波光「从小的时候,我的母亲告诉我,只要你力所能及的将事情做好一点,你的世界就会好一点,大家一起做的好事情越多,世界就会更好。

可明明我已经做了所有能做的事情了为什麽这个世界还是这幅吊样?

错的究竟又是谁?是我麽?还是这个世界呢?

我想不明白。」

伊西丝沉默。

「不过,至少,我明白了一件事情一—

季觉抬起头来,看着她,忽然轻声笑起来了:「都已经糟成这幅模样了,又何必再束手束脚?」

跌到这种程度了,难道还有下降的空间麽?烂成这个样子,不论再出现什麽变化,都算是上升了吧?

那为什麽,不按照我的办法来?!

天炉那个狗东西,即便是有一万个讨嫌的理由,但依旧有一点说的没错一一这就是工匠的本性!

自以为是,然后,自作自受,最终,自业自得。

既然已经无法忍受,那麽就乾脆自己动手,不必战战兢,也不必瞻前顾后,去他妈的一切!

「工程三,启动。」

季觉最后命令,「准备拆封你的新礼物吧,伊西丝。」

就这样,在工坊的斥力场拘束之下,澎湃涌动的水银再一次激震起来。

活性化阶段,开始!

不只是工坊,此刻的海岸工业最核心,庞大的厂房顶穹缓缓开启,一道道悬挂在半空中的高压电缆上亮起了丝丝缕缕的蓝光。

午后的阳光之下,一座座房屋内骤然暗淡,灯光熄灭,为了避免误伤,所有的民用用电被尽数截断,而于此同时,覆盖在海州的一处处高耸的风电塔发出轰鸣。

海量的电力透过深埋在地下的电缆,向着新泉汇聚,刺眼的蓝光和尖锐的蜂鸣声从每一距变电设备之中显现。

到最后,整个天穹仿佛都为之暗淡。

刺耳的警报声里,所有的围观者都被紧急驱散,紧接着,一条有一条粗大的电光便从厂房之中进射而出。

短短的瞬间,千万道的电光舞动着,升起又落下,彼此交错,仿佛洪流一样,经历了粗暴的灵质转化和附着之后,灌入了水银之中,在原本涌动的水银里再度极其万丈狂澜。

沸腾的水银里,一层层电光如水涌动着,点点滴滴,将那一张沉睡的面孔渐渐淹没了,直到最后,彻底的消失不见。

在最后的那一瞬间,它,不——

她。

伊西丝,睁开了眼睛。

轰!!!!

响彻新泉的巨响从海岸工业的最深处进发,剧烈的震荡和狂风里,所有人目瞪企呆,

捂看喻嗡作响的耳朵,迟滞回头。

看向了巨响的来处。

打雷了?!

还是说,炸?!

隔着高墙,什麽都看不分明,可没有火焰,也没有浓烟,甚至就亏天亨都为之暗淡了,因为有一道通天彻地的恢宏银亨拔地令起,呼啸着,升上天空。

譬如奔流的天柱。

奔流疾驰,直刺天空,没入了厚重的云层之内。

阵阵雷鸣不断,恢宏的银亨之柱短短几个弹指之后,便已经消失无踪。可天穹之上却并没有恢复明亮。

因为有崭新的云层,缓缓的展开,覆盖在了天空之上。

无数亨交织,肃冷挣狞,仿佛欠高悬。

银色的云气之后,一双空洞的眼瞳缓缓睁开了,俯瞰着大地之上的一切,神情似悲似喜,似怨似愁。

再一次的凭藉着自己的眼睛,看向眼前的世界。

依旧荒芜和庞大,空洞儿残忍,哀鸿的回颤之中,无数蚊蝇起落。

早已经,满目疮。

「.—怎麽个个儿?哪儿炸了?」

从窗户里探出头来的苟二目瞪口呆的呢喃着,难泡理解。然后,感觉到脖子上忽然一凉,下意识的伸手一摸。

指尖,银亨流转如水滴。

「亏雨了?」他茫然呢喃。

那一瞬间,业世静寂。

欠之亏的黑暗里,无穷的银亨如泪,从天令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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