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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族群中习以为常的“轻浮”所呈现出来的一切行为都不会引起任何背叛与贞洁与否的批判,其本身的存在就是合理的;
如果在这个刚刚开始有亲密倾向的时期,他就划出一条清晰的界限,那么他们肯定能停在这里,继续维持这种程度的往来。当然他们也可能就此分道扬镳,就像任何友情都会因为时间而终止。可这不符合他本性里的贪婪,也与这种互相能融洽的相处和配合也同样默契的妥当现状相违背,划清界限也就成为了没有必要的事。
在科特拉维擅自住进来后的某一天。
具体是哪一天,塞尔显然已经忘了。
但他依旧清楚的记得看到对方靠在自己的窗户边的那个瞬间:光影剪出了轮廓的形状,浅色的头发上勾勒出光晕的弧度,跌进同色的眼睛里,最终由光辉的画笔绘制出一幅无法用语言描述的美丽肖像,不断的催促着他靠近欣赏。
他的脚不自觉动了,向着对方走了过去。
科特拉维侧头看了塞尔一眼,又把视线重新落到窗外。
他正心不在焉的评价着塞尔屋前因为忙碌而只有灌木和杂草在疯狂生长的糟糕院子,说出一个在塞尔听来既无聊又不可能做到的提议。
“我想种些花。”
科特拉维漫不经心的声音就像一个玩笑。
“颜色越多越好,就像中央城堡的庭院。”
塞尔没有回答。
他在专心致志的阻止自己走进对方。
停下来。他对自己说。但他靠近的动作不止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反而加快了靠近的脚步。等他与对方仅距半臂之时,他再度命令自己停下,却听到了身体发出的否定答案,并且带着他的灵魂毫不犹豫的又靠近了一些。
他很快近到足以欣赏对方头发上那些美丽光斑的距离,同样毫不停顿伸出了手,在触到对方颈侧的发梢时,他轻拽了一下它们,顺着对方微微侧歪的动作,固定住了对方的头颅。
碰触对方的嘴唇随后就成了理所当然的发展。尤其对方既没有躲开,也没有抵触。
铺垫,光影,美丽等等,一切都能成为这个短暂瞬间的借口,但真正的理由只有一个:想亲吻对方的本能凌驾于理智之上。
尽管这是极为短暂的意外,但避无可避。
在塞尔短暂的接触彼此柔软的嘴唇过后又再度拉开距离的时候,对方发出了惊喜参半的抽气声,并在他想继续后退的时候抓住了他的手肘。
“我可以理解为我所想的意思吗?”
……
开始都是好的。
美好得简直不敢相信它的确发生过。
可当时的塞尔根本无法回答。
而科特拉维却固执地追问:“你为什么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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