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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打够没打够,岂是我打够就不打了的?”

“这仗打完,就打够了。”虎诘说。

火边安静下来,有人慌忙回头看到虎诘,火光在她眼睛里映出金黄色的一片。“将军!”这帮人齐齐站起来,虎诘却很轻松地坐下了。

“陛下已经亲至此处,”她说,“这一仗,必破寒魁王廷。”

风吹着火爆发出一个明亮的旋儿,士兵们轰地叫了一声好,原本是虎诘那一路的士兵就嘻嘻哈哈凑得更近了点。

——大将军,您这次进京见到圣人了吗?圣人什么样啊?

——俺娘说圣人和凡人不一个样,像庙里的神仙一样,她也和神仙似地顶着个金盘子么?不沉?

——你这话叫“大不定”,要砍头的!

——不敬!那叫大不敬!

嚷嚷着嚷嚷着重心就跑偏了,虎诘坐着,歪头听这些人笑闹,直到身边又坐下来一人。

在很久之前,因为下雨而不能耕作也不能打猎的日子里,她蜷缩在母亲身边听雨打在竹屋顶上时,也是这样的感觉。

“觉得咋子?”林清柏说。

“她像我阿妈。”虎诘慎重思考了一下,又思考了一下,得出结论。

她眼睁睁看着林清柏把水囊放下,踢远了。

“你就是和我有过节,想趁到我嚯水呛死姥子。”

第78章

浸砂原

这些粮车缓慢地在土地上走,铁甲步兵的脚步也沉重又坚实。这二十车粮草将维持先锋部队十数日的作战,同时打开向寒魁腹地深入的粮道。

飞走的鹰又飞回来了,它金色的,闪闪发光的眼睛盯着下面,好像是把哪个士兵头盔上的装饰当作了雀儿。

它盘旋两圈,唰地直扑下来,那士兵下意识挥枪向上一捅,枪尖刚好擦着那鹰的翅膀过去,鹰被打落,尖啸一声扎进道旁的灌木。

前面的马惊得顿了一下,队率转过脸要骂,那士兵还在摸头顶的穗子——就在这一刻,远处的地平线上忽然卷起了滚滚烟尘。

浸砂原上分立着大大小小的风蚀柱,这些柱子像是大地龇出的獠牙,把原本开阔的平原割得一块一块,这滚滚而来的烟尘刹那间分成数个小队,穿插进这交错的石林中。

“放箭!”

装饰盔甲边缘的皮毛和角弓从沙尘中露出,寒魁弓骑兵斜插出石林,密集的箭雨倾泻而下,车队两边的重甲步兵后退至车侧取盾抵挡,弓骑兵就如同鹰一样一掠而过,露出后面的队伍。

那是以百人为单位的轻甲骑兵,狼群一样快速冲向车队撕咬又快速撤离。步兵的机动比骑兵要慢,几架粮车之间的衔接并不紧密,几轮冲撞之下就被裂成数个口子。

“看准点!”有人喊,“她们士兵里有女人!是男人就杀掉!只拖女人回去!”

被套马绳拽倒在地的安朔士兵拔出钉在身上的箭割断绳索:“□你老子!我是你奶奶!”

烟尘弥漫,战局在这之间突然起了变化。

被冲撞得散开的安朔粮车并没有翻倒,周围的士兵也没有四散奔逃,粮车前士兵们快速架起了盾墙。

看到被咬残的猎物不跑,原本狼一样打车轮战的寒魁骑兵逐渐围拢。

不是没有人察觉到异样,但在马蹄声中提醒同伴太过困难,更何况战斗的快\感何其甘美!

他们一直渴望着中原,渴望着雪不杀人的温暖之地,黄金,瓷,华美的布帛,奴隶。就算这一仗还不足以让他们走得这么远,至少他们还能带足够多的俘虏回去!

草原上的女人不够,白灾杀了太多没长成的孩子。不管是平民还是士兵,说到底是女人就可以,草原的儿子偏偏就喜欢能杀人的女人!

一支弩箭激发,在瞬间杀死了这颗想东想西的头颅。

粮车最上层的油布被掀开,蹶张弩从干草中被推出来。刹那间弩箭掀起一股强劲的气浪,铁雨一样砸在最前排的寒魁士兵身上。

这根本不是什么粮草车,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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