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 太阳与北风(2 / 2)
伊登生日那天入夜,才刚刚回寝,
就被雅各压制在墙边:「转过去。」
雅各命令伊登转身,伊登照办了,但接下来他听见荒唐的一句。
「裤子脱掉。」
「甚麽?」伊登腾地从脖子红到耳朵。
「我说裤子脱掉。」
「为什麽......」
雅各谴责地注视伊登,似乎在责怪他的不信任。这也不能怪伊登,忽然被年长的男孩压制住,对方又要脱你的裤子,谁都会觉得古怪的。
雅各剥开伊登的裤子,手指抹了一坨透明软膏,顺着伊登肛门皱摺钻入,伊登猛烈挣扎,却被死死按在墙壁上:「放开我!」他又惊又怒的吼叫。
伊登屁股很翘很窄,费了一点巧劲才涂抹进去;先是一只手指头,接着两只,然後是三只。当三只指头伸进来的时候伊登觉得自己要被撕裂了。指间来来回回涂抹了好几次,发出咕啾咕啾的声音。
确定内部彻底润滑後,雅各才拿纸巾将外臀擦拭乾净,拉好伊登的裤子。
伊登垂着头,脸埋在墙角动也不动。
羞耻与屈辱让他完全不知道该怎麽面对雅各。
捂着脸,用袖子擦掉眼角吓出的泪,
他忽然听见剪刀喀嚓喀嚓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蜂蜜色的柔软浏海,一丛一丛眼前掉落。
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雅各先是骚扰他的屁股,骚扰完竟然还乱剪别人的头发!
那真是恶劣到了极点!
「不准剪--」
伊登伸手一把抓住了剪刀:「那是母亲留给我的头发!不准剪!」
「为什麽世上虽有镜子,但是人们却不知道自己的样子。」
雅各喃喃低语:「你该庆幸今天是周日,大部分的保育院员工都回家了。」
「那又怎样?」伊登生气地回话。
伊登的手被雅各拨开,
雅各继续揪出一丛头发,剪得跟狗啃的一样:
「那表示操你的人会少一些。如果我把你弄得难看些,折磨就会更短。」
伊登瞪着雅各,他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
操。雅各是用这个字吗?
粗鲁丶下流丶而且露骨至极的字眼。
「那你为什麽不乾脆毁了你那张精致得像妖精的脸!」伊登猛地推了雅各一把。
雅各面无表情站着,
剪刀的反光在他细长的眼里烁烁发亮。
「以扫曾经这麽做过噢。他是个漂亮的棕发男生。可以说是院内最漂亮的。深夜把灯油淋在自己的脸上,站在长廊点火,庄严的燃烧。火舌烧开他肌肤,油脂渐渐滴下,起初像一根直立的火柴,慢慢地,变得好像蜡烛一样。」
「整层学生都被他的惨叫唤醒了,大家围绕着他,却没有一个人出面阻止火势。以扫十四岁,明明十五岁就能离开这里,但他实在忍不了。他变得很丑,丑得让人一看就想吐,隔天他就被处理掉了,不是埋进花圃,而是送进焚化炉。」
「我绝对不能跟他一样死在这里。」雅各眼神恶毒地咬牙:「我得活着出去,然後毁掉这个地方!要知道,迫害是培育仇恨的温床!所以你们得忍耐一些,我一定会回来击垮他们--绝对!」
伊登终於忍不住哭了。
雅各说的故事总让他感到骇惧不已。
雅各交代了要忍耐,
但伊登连自己即将面对什麽都不清楚,
祇觉得那些头套麻袋的男人十分恐怖,
他不想像彼得一样装在麻袋里变成蔷薇的花肥。
他该怎麽做?他究竟该怎麽做?
怀着极度的恐惧,
伊登僵直地与安东一块躺在床上,
他听见皮靴的声音陆续接近,
安东畏缩地抓着伊登的衣袖,
却不知道伊登比他更害怕。
因为他知道花丛的秘密,
知道随着那首歌声而来的将是折磨与苦刑。
门被打开了,贝克教官腰里挂着教鞭,
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被雅各吸引过去。
「贝克老师,」雅各若无其事地翻书,
一双眼睛湿润地望着教官:「你今天要帮伊登办庆生会吗?」
「是啊。」
贝克教官带着皮手套的手轻轻摸了摸雅各下巴。
「那我会寂寞的。」
雅各慵懒地说话,那声音让伊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贝克教官似乎十分高兴,沉沉地笑了几声:「提早结束後就来陪你。」
几双大手一下子把伊登从被子里拉起来,
安东歇斯底里地放声尖叫,不肯放手。
他整个人像无尾熊一样紧紧抱住伊登的腰,
无论教鞭怎麽打,怎麽拉也拉不动。
「怎麽会有这麽拗的小孩!」
一个套麻袋的男人火了,抬起靴子就往安东背上踢。
安东痛哭流涕,
发出一串可媲美鬼哭神号的惨叫,
双手却箍得更紧了。
「别在房间打人。」
雅各冷淡地说:「那让我睡不好。」
「住手!」
贝克教官怕惹雅各不开心,立刻出声喝止:「两个一起带走。」
伊登与安东一起被提起来了,往儿童中心一楼休息室移动。
男人们愉悦地哼歌,
手里把玩着各种伊登不曾看过的刑具。
带头的是贝克教官,後头则跟了十几个人。
很多人身上都带着酒气,似乎还没开始狂欢就先喝得醉醺醺。
「小可爱,听过北风与太阳的故事吗?」贝克教官捏了捏安东的脸颊。
安东脸上挂着眼泪,点点头表示有听过。
「你比较喜欢北风还是太阳?」
教官一问,旁边的男人们也不怀好意地笑了。
「太阳......」
「好,那你的朋友,就给他北风......」
教官点点头,
在休息室等待的校医就靠过来,
朝安东颈部注射不明药物,
安东渐渐放松了四肢,
他们很轻易地就将两人拆散了。
休息室的地板被掀开。
左右各有石造阶梯往下,通往阴森恐怖的地窖。
安东被带往右边,伊登则是左边。
伊登一直惦记着雅各的忠告,要忍耐,
所以他一直表现得很顺服,
火把照亮的是12平方英尺大丶7英尺高的恐怖地窖,
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藤鞭,线锯,绳索,蜡烛,皮套--角落还有浴缸。
「头发剃得那麽难看!」
一个男人解开裤子抱怨着,彷佛倒尽胃口。
伊登终於了解,为什麽雅各要预先帮他润滑後面了。
那些人根本毫无怜悯之心,
上了手铐与脚镣後,把他压在桌上就要侵犯。
用来排泄的地方被粗大的性器撑开,
狠狠地就捅进去。
伊登眼前一黑,差点哭出声音,但他忍住了,祇是细微地哀鸣着。
「真乖,真乖。」男人捏着伊登臀瓣吁吁喘息。
伊登浑身发冷,他认得这个声音!
是那位总是阴沉着脸,上了年纪,头发有些灰白的高大舍监!
他平常都是抱着什麽样的心态在看管男童?
头套麻袋的男人轮流骑上了伊登的身体,
将受傀儡的猎物摆弄成各种怪异的姿势,
他们恣意鸡奸他,还嫌伊登呻吟得不够放荡。
他们恶狠狠地用藤条与细鞭毒打,
毒打伊登脆弱的生殖器与腹部,打他背脊,
打他耳光,打得他鼻血直流。
伊登恍惚地低垂眼帘,地上尽是斑驳的血迹。
新的旧的融在一起,多少无辜的孩子,
只因需要在《Haut de la Garenne》挣一个容身之处,
便和他一样先後遭遇了虐待?
伊登的左眼因为瘀青,高高地肿起,
他觉得视线开始模糊了。地窖既潮湿又寒冷,
他们又不停地拿冷的盐水泼他,
让他痛得牙关发抖滴下唾沫。
贝克教官提着伊登的头发往浴缸拖,
一下子把伊登按进水里,他不能呼吸了,
另一个男人从後头强暴他,力道又猛又快,
伊登一张嘴就吐在浴缸里。
他感觉到呕吐物在自己的脸颊附近漂浮,
那让他恶心。不,是这一切都让他恶心,
男人的汗酸与体味,
老年人上气不接下次的喘息,
中年人浓密的体毛,那些胡渣。
如果心里没有准备的话,
他肯定会当场疯掉的,他会发了狂地抵抗,
会在水里窒息,
最後被无情的大人当垃圾一样处理掉。
伊登拼了命地让自己冷静,千万不能慌乱,
在探出水面时深深吸气,被按下去时闭紧呼吸。
後头的蹂躏......就当被野兽攻击。
他要活下去。
和雅各一样,坚强地活下去。
绝对不能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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