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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唾骂声和叫好声混杂一片。
李贽听着那一条条罪状,看着族人绝望的眼神和乡邻仇恨的目光,最后一丝力气也被抽干。
当夜,这位曾风光无限的豪强,在冰冷空旷、已被查封的主屋内,用一根白绫,结束了自己罪恶的一生。
那些豪族恐慌之下开始疯狂转移浮财、贱价抛售的优质田产商铺,霍彦则动用了自己敏锐的嗅觉,许多都被霍彦以正常交易的名义悄然吃下。然后,绣衣使者的查抄令便如同跗骨之蛆,紧随而至。
这些转移的财产,最终依然流入了国库和内帑的腰包。这把名为“告缗”的快刀,剜除腐肉,又快又狠!刀锋所向,关中豪强为之胆寒。
告缗令在极短时间内,如同最凶猛的海啸,为几近干涸的国库注入了令人瞠目的巨额财富。
大司农的库吏们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抄没的铜钱堆积如山,黄澄澄地映照着库吏们惊喜的脸。自霍彦上次酒政,时隔多年,粮食又填满了仓房的空隙,沉甸甸的谷粟散发着新粮的清香,足够支撑来年可能的青黄不接。
精美的漆器、玉器、堆积如山的丝帛锦缎,源源不断地运入少府和内帑的库房,连看守的侍卫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桑弘羊站在大司农府那几乎要被钱粮塞爆的库房前,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然后跟霍彦一起叉腰大笑。
“阿言!咱又有钱了,哈哈哈,这才是一个关中啊!”
霍彦目光扫过那些充盈的仓库,下巴朝桑弘羊努了努,“钱有了,减税啊。百姓苦寒,雪虽停,冻伤未愈。”
桑弘羊脸上的笑容一僵,随即又无奈地摇摇头,肉疼地嘟囔,“雪停了,地里麦苗又没冻死多少……唉。”
不过,看着这前所未有的充盈府库,他那深入骨髓的“钱财不足恐惧症”确实缓解了不少,再加上皇帝刘彻也难得大方地从内帑拨出了一部分钱粮以示支持,他最终还是捏着鼻子,在霍彦“虎视眈眈”的目光下,签署了减免受灾郡县赋税的文书。
朱砂印重重落下,不少地方的百姓今年过了个肥年。
当然,这巨额财富的代价也是有的。
关中数十豪族的倾家荡产、家破人亡,带来了整个关中上层社会结构的剧烈震荡与恐慌。然而,上层动荡,与底层无关。经由汉青年,戏曲等方式,还有酒政,百姓知道谁好,军人知道效忠谁就足以让霍彦他们立于不败之地。
一点小骚动罢了。
与此同时,在霍彦前期于胶东郡打下的坚实基础和桑弘羊雷厉风行的铁腕手段下,盐铁官营的推行,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和力度,在帝国版图上扎根蔓延,展现出蓬勃的生命力。
官营盐场凭借“滩晒法”带来的产量飞跃和质量稳定,正沿着疏浚的河道和新修的夯土驰道,通过络绎不绝的漕船和牛车,源源不断地将雪白晶莹的海盐输往内陆,
尤其是缺盐的关中。官盐价格虽然价格还是高,但比私盐低,且供应充足,品质如一,加上官盐如雪,清晰可见,更让昔日的私盐贩子闻风丧胆,销声匿迹。沿海郡县那些被纳入官营体系、按月领取工钱和口粮的灶户,生活也相对安定下来。
盐利,正迅速成为国库最稳定、增长最迅猛的支柱!
桑弘羊看着盐税收上来的钱,脸都笑成一朵大菊花,拉着霍彦喝小酒。
霍彦跟着他一块喝,两人一块笑眯眯的碰杯。
哎呀,好日子这不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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