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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这样的活。照我说啊, 咱白干!老太爷都死了, 谢家还成什么事儿?你指望着没断奶的小辈带着你我做起来。”

灰衣男子啐他一口:“你当我不晓得,我不过瞧着银子给的多, 敷衍他一二罢了,离了京四处都是快活地儿,而今郦安的官老子们都易主了!许相倒了, 老太爷没了,李相也就那么副死样子半吊着。谁敢拿脑袋在玄衣眼皮子底下弄鬼呢。”他讽刺地笑了笑,“我拿那二公子逗趣儿呢,就那么个黄毛小子,也想做大事?”

这么一番话很有恶趣味,其实他们都晓得瘦死骆驼比马大,在他们口中瞧不上的“二公子”面前,仍是要点头哈腰地摇尾巴。一朝背了主,用嘴皮子作践人是他们唯一的乐趣。

雨滴滚珠子一般顺着屋檐向下落,砸在坑里,晕开涟漪,也晃醒了始终发呆的人。

几个胡商掰扯完了,正要打点东西起身,便被横过来的长剑挡住了。一眯眼,正是那个同行避雨的江湖人。

这人瞧着并不壮实,身量很纤长,斗笠遮去了大半张脸,此刻离的近了,方才瞧见对方戴着木纹面具。一双寒气森森的眼自空洞里浮现,看的让人皮骨发颤。

“这位小爷莫不是认错人了?”一个胡商很有眼力见的站了出来打圆场,江湖人不理朝中事,且他们办的还都是私密事儿,理当不会招惹这些走刀客的。

那人终于揭下斗笠,细腕莹白,盘着一个道士发髻。

“惊木堂不留行,来讨阁下的头。”

话一出口,略微沙哑。许是太久未说话,一时没有藏住本来的音色,竟是个女儿家。

几个胡商脸色大变,他们忽然想起这一路上,借着廊州战乱他们干了不少□□掳掠之事,原以为料理的干净,却不想,仍旧招了腥。离了朝堂,遍地上走的都是这些好事的江湖人。他们既接雇主的杀生买卖,有时又会荡尽不平事,很是难缠。

想来也是他们也是运道不好,大家轮流抽签筹,不留行恰好被拨到了这批人。

常锦侧身,剑鞘分离,冷光比雨落得速度还快。不待他们反应,站在最前头的灰衣男子瞪大了眼,颈间一凉,摸上去才晓得喉管裂开了,惊惧之下剧痛袭来,满腔的血撒了衣襟,整个人秤砣一般倒了下去。

十来个胡商逃荒似的散开了。

常锦旋即追上,她不比那些讲究风月的刀客,杀人还要留个独属的记号以求成名。倒下的人大多跑不过一里远,姿态各异地躺在了血泊里,常锦擦着染血的剑,瞧着这雨势,深觉今日的速度慢了些。

她还要给阿莺买喜欢的头面,小丫头念叨许久了。

往南边逃的那个漏网之鱼颇有心计,他仗着自己熟悉路线,数次将常锦引向泥潭,拖着她的步子,自己则向小城的方向跑。

惊木堂的规矩,不在乱市中杀人,不得引起平民恐慌。

三只哨子箭吹出去,刺破雨幕,前头跑的人跌跌撞撞倒在泥坑里。蓑衣人上前,单膝扼颈,剑光一抹,人来不及吭声就没了气。

只剩一个了。

雨势忽然大了起来,泼溅的雨水洒在她的面具上,常锦在泥潭里奔走,衣袖如风。落单的胡商是有几分本事的,两人追追赶赶,他竟在她手底下躲了好几遭杀招。

已至小城,没什么人气的地方,泥坑里还沾着白花花的纸钱,十分瘆人。

常锦不欲追捕,她肃声道:“你逃不掉,何苦费这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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