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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只能恨恨地瞪着他,有些欲哭无淚地骂人:“王八蛋,你就不能和我做些寻常夫妻白日里会做的事——”
虞望已经忍到极限了,却还是貼心问了句:“你指什么?”
“抱在一块儿看会儿书……坐下来喝喝茶、下下棋……或者单纯地亲会儿也行。”
虞望意味不明地笑了声。
文慎被这声怪笑激起一身冷汗,他不知道这话哪里又惹到他了,却知道自己马上就要大祸临头。他腰上还有伤,承不了太重太久的力,这些日子都在细致地养,但好像还是留下了一点后遗症,每次房事过后都会隐隐作痛。
“哥哥……”
文慎心口狂跳,单薄的胸腔好像都已经无法容纳下那一阵激烈的恐惧和身体隐秘而难以自抑的渴恋,但预想中的痛苦并没有到来,虞望双手托着他的腰身,动作缓慢而缠绵。恍惚间,文慎回忆起那个化蛇的梦,这次还要可怕一些,仿佛身后的爱人真的变成了一条粗黑可怖的玄麟巨蟒,虬结粗壮的蟒身将他不断缠緊、收绞,巨口大张吐出鲜红的蛇信。越是挣扎,就越是窒息。
“哥哥……”
虞望爱怜地抚过他湿红的唇瓣,哑声应了句:“嗯。”
文慎的心好像稍微安定了一点,往后仰着身子,湿淋淋地倚在虞望怀中。那梦中缠人的玄麟巨蟒仿佛陷入了一滩绵软红腻的泥沼之中,蟒身沉重地翻冲着湿流,不知过了多久,只见那蟒身越来越沉、越来越慢,那泥沼都被耕得一片狼藉,终于在一阵漫长的晦雨之后,蟒首鲜红的大口为泥沼送来了浓白的甘霖。
虞望很喜歡就这样抱着文慎。
很喜欢文慎把全部的力气卸在他怀里的感觉。
文慎抱起来并不轻。他很高挑,肚子和臀腿又确实长了些肉,寻常人在这时是没有办法将他轻轻松松抱在怀里的,秦回不行,刘珉不行,甘密一介书生更不行。
只有他可以。
虞望将文慎抵在门板上,抱着他安静地站了会儿,文慎没有什么异议,因为他的嗓子已经快说不出话了。
过了会儿,虞望才终于愿意从他的腿心离开,先抱他到软椅上坐躺着,去榻边多宝格中给他找手帕。文慎觉得底下实在太过黏腻,便从袖中摸出一方手帕。这方手帕上还有异味,本来是要洗过才考虑要不要继续用的,可此刻脑子实在是不清醒,居然直接就用那方破旧不堪的手帕擦拭底下,等虞望拿着新的手帕过来时,他已经貼着磨了好几下。
虞望皱了皱眉,不记得文慎什么时候有过这样一条破烂的手帕。刚回京那会儿听徐闻雒说文慎经常苛待自己,还没有太多实感,晚上不爱点灯烛也就罢了,他帮他点上就是,衣裳喜欢缝缝补补也就罢了,他也乐意穿文慎补过的衣裳,可这贴身用的手帕,怎么能不讲究到这个地步?
“扔了。”虞望抢过他手里潮湿的帕子,隨手扔进了渣斗里。
文慎很不高兴,竟然要一瘸一拐地扑过去翻渣斗,虞望赶緊把他摁住,轻斥道:“胡闹什么?不嫌髒?”
“那条帕子!”
虞望将他打横抱起:“一条帕子而已,扔了就扔了,有什么要紧的?”
文慎噙着淚,抱住虞望的脖颈,想咬死虞望的心都有了:“那是你送我的帕子!”
“我送你的帕子多了。”虞望没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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