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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察觉出哪里不对劲,陈伯扬走过来,看向电脑屏幕时愣了一下。
汤岁仰起脸,眼底泛着红,是一种比哭更深更钝的痛楚。
两人就这样沉默着对视很久。
“你说生病。”汤岁开口时声音压得很轻,“是什么病啊?”
陈伯扬坐到身旁,以指腹蹭过他湿润的眼尾,还算轻松地笑了笑:“没什么事,要真有问题我也不能好端端出现在你面前,对吧。”
汤岁没有理会他的玩笑,固执地重复:“是什么病。”
“真的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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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汤岁打断他,语气里带着明显的颤音,精神像是紧绷到极限。
陈伯扬的视线与他静静交缠了几秒,最终败下阵来,似乎是怕汤岁担忧,从始至终都用较为平缓的口吻坦白。
“不严重,就有点失眠而已。医生说是睡眠障碍,属于心理疾病,但我感觉真的没事,也不影响生活,睡不着的时候还能多处理点工作,看看书,效率挺高的。”
心理疾病这四个字传到耳朵里时,汤岁彻底怔住,血肉仿佛都被抽空榨干,没了灵魂。
也是在同一刻他忽然意识到,自从和陈伯扬同居以来对方好像真的没怎么休息过,晚上比他睡得晚,早上睁开眼时陈伯扬也总是醒着的。
汤岁不敢想,七年,这么多日日夜夜,或许直到昨晚陈伯扬躺在他身边还在饱受这种疾病的折磨。
根本不是睡不着觉那么简单。
反复失眠会想什么,做什么,精神状态和身体能承受得了吗?会吃药吗,药物有没有副作用,真的不会影响正常生活和工作吗,抽烟是不是因为过于焦虑,长此以往会不会诱发其他心理疾病?
汤岁心底升起一种悚然的后怕,同时整个人抖得更厉害了,脸色苍白,神情恍惚,眼眶红得触目惊心,大颗大颗的眼泪不断往下流,似乎想开口说什么,但牙齿完完全全咬在一起,发出很轻的磕碰声。
陈伯扬顿了顿,汤岁此刻完全就是当年应激障碍发作时的样子,他几乎是本能地将人揽进怀里,让汤岁坐在自己腿上,掌心不断抚摸汤岁单薄的脊背。
两人拥抱的力度越来越大,肋骨相抵,心跳共振,仿佛不需要呼气和吸气,只要这样紧紧相贴就能活着。
“好了,好了。”陈伯扬从汤岁的后脑摸到背部,一声又一声哄着他,“没事,你看看我,我没事的,阿岁,没你想的那么严重,不哭了好不好。”
汤岁的视线模糊一片,却还是稍稍退开些距离,喉结艰难地滚动了几下,哽咽着问:“医生还说什么?”
“就是吃药看病,配合治疗就行。”陈伯扬简化道。
但越是这样避重就轻,汤岁想得就越多,紧紧搂着陈伯扬的脖子,眼睛干涩到发疼,可还是在往外流滚烫的泪,他哑着嗓子问:“……是因为我们分开,所以你才会这样的,对吗?”
陈伯扬没说话。
汤岁几乎等同于在恳求他开口:“告诉我吧,告诉我是因为分开你才生病的,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都怪我……我差点把你害死对不对……”
陈伯扬从前见汤岁哭过很多次,大多数时候是安静地,克制地,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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