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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兔。」
祝安津突然困惑了起来。
蒋平延为什么要在楼上给他扔下羽绒服,为什么要在酒吧帮他做一只烟的标记,又为什么会在大雪纷飞的夜里刚好出现在要冻死的他面前。
这两年他从没有认真地思考过,他觉得那些草菅人命的少爷思维不能被他揣测出,更何况无论原因,蒋平延给了他结果。
“...是什么?”
祝安津不想问的。
他想反问祝憬这个游戏是什么重要吗,但是话还没有出口就咽了下去,因为他发现的确很重要。他需要知道这个答案,才知道这两年和蒋平延在一起到底算什么。
“是看看一颗低劣的心几天能够到手。”
祝憬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以为抓到平延哥,游戏就结束了吗?还是以为平延哥带你走,是出于怜悯,同情,善心,或者是别的你痴心妄想的感情?”
祝安津的嘴唇抿紧了,脸色变得沉冷。
他不知道祝憬是在揣测他,欺诈他,还是真的从蒋平延那里听说了他的事情——说他在蒋平延的手下面红耳赤,说他常常回避蒋平延的眼睛,说他身上心甘情愿的五颗钉子,说他低下头颅被人套上的狗链。
一旦猜疑成型,罪名便成立了。
祝安津想大概是蒋平延出卖了他,于是他在此刻依旧只能长久地保持缄默,在侘寂里听见耳朵传出来尖锐的、直抵大脑的噪声。
祝憬也就因此得到了默认,他的脸色扭曲了一刹那,又恢复了,皮笑肉不笑地叫了门外的人进来:“把这些衣服全都扔出去烧了,再在院子里见到那只丑猫,也给我扒皮吊死在树上。”
祝安津的脸色变了,他猛然皱眉,直视向祝憬:“这是我们之间的事,和猫有什么关系。”
“现在会说话了?”
祝憬挑衅地抬了下巴,眼皮沉下来:“我讨厌猫又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就要把它扒了皮,放了血,挂在树上被鸟啄眼珠子吃。你要是那么喜欢,到时候我可以叫人把风干了的肉扔在你的坟上。”
“祝憬,你神经病!”
祝安津捏紧了手,这大概是他十九年人生里第一次和谁发生争执到控制不住动手的地步。
连带着此前言论造成的难以遏制的愤怒,他的拳头往祝憬的身上砸,想干脆就把祝憬那副病弱的可怜身板打来停转了,何必懦弱又窝囊地等死。
但他还没有碰到祝憬,就被冲上来的一个男人压制住,“砰——”地掼到了地上,男人粗壮的手臂死死扼住他的后颈肩膀,坚硬的膝盖抵住他的后背,他听见他的骨头硌硌响了几声。
而后他的脑袋被一掌砸在了地上,半边脸几乎要陷进坚硬的地板里,颧骨、下颌、太阳穴都传出剧烈的疼痛,他的眼前瞬间就黑了,大脑里一片浑沌,半晌没有缓过来。
祝憬站了起来,随意踹了一脚他挣扎的手臂,又嫌脏一般地远离了他半步:“怎么了,舍不得平延哥的衣服,还是舍不得那只和你同病相怜的猫?你倒不如先可怜可怜你自己。”
“心脏移植手术定在了月底,平延哥现在应该正在和医疗团队确认实施方案,你还不知道吧?你以为手术拖了两年,你就能自由了吗?还是你觉得平延哥带你在身边,你就可以和祝家撇清关系了?”
“去年在医院里,我说我只要移植你的心脏,你猜平延哥说了什么?”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在地上动弹不得的祝安津。
祝安津的脸被男人的手挤压,粗大的指节差一点就要插/进他的眼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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