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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的马术便是在这里学的吗?”
崔延昭徐徐跟着她,两手负在身后,见她这般快活模样,似有几分往日的模样,终于不仅仅只是沉稳,也随她笑了起来,“是,我小时骑过的马还在棚里养着,也可以去看看。只是它年纪大了,早跑不动了,说来还得派人伺候着它,别让它太难受。”
“它让哥哥学了马术,是有功之臣,得养起来,应当的!”在空旷的草场之上,薛明英声音也高了起来,深深吸了口气之后,想着这就是自己日后要生活的地方了吗?果然和二姨信上说的一样,比在上京自在得多。
不必赶赴各类宴席花会,听什么规矩礼节,只凭了自己心意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只要不大出格,二姨和哥哥都纵着她。
真有需要她这个长史夫人或是都督府少夫人做的事,二姨也会亲自带着她,一步步教她。
比如前几日都督府要设粥棚,意在给那些无庙可居的僧侣和百姓们施粥,免得他们大冬天里连碗热粥都吃不上。二姨让她学着算完账目后,又告诉她哪里要增减,粥米的采买又该吩咐谁人去办。
到了粥棚拉扯起来之后,二姨又带着她站在里头,亲自给那些僧侣和百姓们盛粥。
二姨说,事要做便要做透,既然花了心思想把施粥这件事办好,让人记自己的情,到最后一步也不能松懈,亲自将粥送到那些所需之人手中,才是做事的样子。
薛明英在家里学过一些,母亲也试过教她,但她心思不在这上头,便嫌闷,时常便去玩别的东西去了,母亲也舍不得拉她回来。
但经二姨这么一教,她觉得有些意思,不知不觉便长进不少,写给母亲的信里还特意说了这件事。
“哥哥,陪我去挑匹马罢!”
薛明英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崔延昭,有些跃跃欲试。
她亲手丢下的马术,也想在这里捡起来。
其实她很喜欢骑马,像乘着风在飞,除了骑马跑上几圈会让衣衫淋湿以外,几乎没别的坏处。
现在她又将那些事抛在了脑后,衣衫淋湿就淋湿,狼狈也好,不成样子也罢,总归她乐意就好,谁也管不着。
“好,我陪你去。”崔延昭牵住了她的手,带着她往马棚那里走。
薛明英挑了匹枣红色的骏马,摸了摸那马的鬃毛,凑过去抱住了马脖子,亲昵地贴了贴,“日后你便随我出行可好?”
崔延昭看着笑了声,“阿英,你多年不练,总得先捡回来再说,真要骑它出行,可得等一段时日。或者你挑一匹温顺些的先骑。你别看它这般乖顺,我听马夫们讲,却是匹烈马,才领回来时连将四五个人摔下马来,这几个月才教人驯服了些。”
薛明英左看右看,觉得没什么不好,它生得这般纯正的枣红色,性子烈些也是应该的,不然便是泯然众马,可惜了它身上的颜色了。
“我就要它了!”
“没谁和你抢”,崔延昭闷着笑道,“不过我多来几次,陪着你练就是。”
“你要是忙也可以去忙你的事,不用你陪。”薛明英满不在乎,高兴地摸着马背,背对了他。
崔延昭走了她身后,将马鞭给她递过去,“我不陪你谁陪?拿着,你先坐上去,我牵着你走几圈。”
一直到夕阳西下,草场之上还有个郎君牵着匹红马慢悠悠地走,马上坐着个盘起发髻的娘子,不时催促道:“快些,哥哥,赤奴不会把我摔下来的!”
那郎君笑着应下,脚下的步子却没变,还是那般慢悠悠地走,一点儿不着急。
气得那娘子哥哥也不叫了,直叫出他的名字,“崔延昭!”
马奴们远远地看着,私下里悄悄道:“从前听说都督和夫人也是这般,少爷和少夫人也这般,夫妻间和和美美的,外人看着都觉得羡慕。”
一个月后,东宫居玄堂案头上便多了封自岭南而来的密信。
但未被打开,不过被压在了狮头镇纸底下,偶尔还有折子压在上头,仿佛是件不复存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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